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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今朝迈步从头越(3 / 5)

忘情的疯长与呼喊,耶律大石如火般燃烧,萧塔不烟则如水般涨潮,潮来火熄,一会儿潮退去,大石又如火般复燃,潮又复涨,如此这般,潮来潮去,许久许久,火不再燃,潮不再涨。他们互相打理好衣着,耶律大石扶起瘫软的萧塔不烟,打了一个口哨,知趣的东胡骏马和阴山良驹踏踏跑来,大石将萧塔不烟扶上东胡骏马,两人离去了。

宽阔的议政堂里,刚刚即位的天祚帝耶律延禧正与一群老儒生谈论着国子监送来的考卷。为确保考试公平,辽国每年的岁试科举都要从中原宋朝请来大儒,首先由他们进行阅卷,判定出进士的卷子,而后由皇帝批准向朝野公布。

突然,天祚帝耶律延禧抬起头来问萧兀纳:“坚守广平淀?这提法倒新鲜!”萧兀纳曾是耶律延禧的老师,如今现为辽国东北路统军司统军使。

萧兀纳说:“皇上,这样的部署非常具有战略眼光。一来,那地方介于潢河与土河之间,地势平坦开阔;二来,皇宫四季捺钵现存于那儿,便于号令天下,尤其是西、北诸部族;三来,广平淀距混同江不近也不远,便于控制女真势力发展,更便于聚集我大辽举国之力以抵抗女真。”

天祚帝挥手说:“这篇文章文采飞扬,观点犀利,对仗工整,文笔流畅。字体端庄又不失洒脱,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仅从文笔文采论,当及进士甲科!”

萧兀纳说:“从坚守广平淀这个主张看,这人的确是大才槃槃,请陛下钦定他为甲科!”

天祚帝说:“往年有进士甲科由皇帝钦定的规矩?”

萧兀纳说:“中原唐、宋朝廷,科举之后都会有个殿试,即由皇帝亲自出题考试,然后钦定前三名。头名叫状元,二名叫榜眼,三名叫探花。凡这样的事儿,都会被当作盛事记录在案,流芳百世!”

天祚帝说:“那就这么定了,这个耶律大石,就是朕钦点的今年大辽朝科考第一名,进士甲科!”

萧兀纳扭头看一眼太监王华,王华喊道:“执笔官,记下!”

王华执笔伏案疾书。

次日上午,王华骑着高头大马,手持辽国皇帝的圣旨,在一阵锣鼓喧天声中,踏踏来到北院大王耶律安原的府门。守门吏一看这阵势,迅速跑去报告了主人,耶律安原也急急忙忙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候旨。王华和声细语的说道:“北大王,这旨是下给贵公子的,你一个人接也不合适啊!”耶律安原愣了愣,说:“这小子不会惹什么事了吧?快,快,快去把大石喊起来!”王华呵呵笑道:“北大王呀,莫急,莫急,是大喜事,待大石来了,再宣旨吧!这会儿,你不妨先回府准备好赏钱。”说完,王华呵呵呵轻快的笑了,故作高深的样子。

昨日的豪饮,又经历了与萧塔不烟在荒野初尝禁果的疯狂,耶律大石实在疲惫极了,已日上两杆,他仍是鼾声阵阵,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沉睡,昨天完满的答卷已让他放松了紧绷29年的心。尚在熟睡中的他,被父亲一阵阵的呵斥唤醒,他急忙穿好衣服,随父亲慌慌张张的跑到府第门口跪下接旨,王华高声喧道:“耶律大石中进士甲科。钦此!”耶律安原和耶律大石瞬间有些愣怔,王华提醒他们道:“北大王接旨啊!”耶律安原和耶律大石叩首齐声道“臣叩谢陛下隆恩!”

打发走宫内太监王华一行,大石的母亲珊琪公主喜极而泣,珊琪公主很多时候不理解丈夫对儿子过于苛刻的要求,她如今已五十有几,大石是他唯一的儿子,一晃离开故国家园也几十年了,在这异域的草原,丈夫和儿子是了不可或缺的财富。她知道耶律安原一心都在军国大事,连对儿子的教育也都以国家的需要而取舍,儿子这么多年很是争气,读书习武勤奋扎实,志向高远心系大辽苍生,已过了29岁生日仍未婚娶。不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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