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功,军阵未列,战鼓未响,就要去和秦军告饶,小将倒是要问,这是我大晋怕了,还是我大晋的将军们怕了?”
申生言语中讽意十足,毕万不想本欲为陈完解围,自己反被叱喝。他在军营中职位比申生高一级,此时虽然心中有气,但却不敢和太子正面冲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甚是尴尬。
这申生确实也是精明干练,但就是太过心直口快,心气高傲。陈完也觉申生太过盛气凌人,思忖这太子如此迟早得吃大亏,当即圆场道:“众将军不必再有争论,其实,申生所忧,有所道理,这粮草的问题,终究是大问题。而毕将军向来用兵谨慎,所提建议也是稳妥之法。今日军队早作休整,明日继续行军,各位将军各自回营严正以待。”
申生还待要说什么,陈完摆手止住道:“副将申生听令。”
申生见陈完已经直呼其名,这才跪下不敢造次。陈完说道:“你即刻加派人手,将秦军先锋军营探个明明白白,如有贻误,按军规处置。”申生大吼一声:“得令。”
翌日清晨,晋军又是拔营缓行,直行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到孟州地区。行军路上,不断有快马来报,说是那秦军先锋营内毫无动静,周围数里均无异常。
陈完一路缓行,率领大部队到达孟州一处郊野处。
他一眼望去,只见群山在四周隆起围着一块开阔地带。那两面环山,一面靠水形成一处矮地。那太行山脉背斜交界过渡,山势由西北向东南延伸呈现弧开、形成一个盆状丘陵。
陈完看此地三面拱卫环山,山中雾气蒙蒙暗藏兵锋,而中间低平,那秦军的先锋营就驻扎在那平坦开阔地间。
不知这秦军到底搞的什么鬼,在这样的地方前无进后无退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陈完眸中疑惑一闪而过,又看秦军兵营,虽则营中兵士凌乱,营帐排列混乱,看似全无章法,但营帐周围布有大量陷阱,壁垒分明,颇有玄机。再看营后山峦之间矮木森森,云雾飘渺,暗藏杀机,心想这黑水果然有备而来,绝不像只是潜下伏兵这么简单,但黑水到底有什么阴谋他心中仍是惴惴不安。
沉吟片刻,陈完对着毕万下令:“毕将军,你即刻带上右军所有部队,脱离主力,绕到敌营右侧山后扎营,务必隐蔽。以狼烟为号,与主军对敌形成合围之势。”毕万巴不得远离中军,进退自如,顿时心中暗喜,得令而去。
陈完又对赵夙下令道:“赵将军,你即刻带上左军所有部队,绕到敌营左侧山后扎营,亦要隐蔽。以狼烟为号,与主军对敌形成合围之势。”
申生闻毕大惊失色,惑然道:“这左右二军均被派出,中军空虚,如果敌人来袭…”
陈完不去理他,说道:“殿下,你带领中军主力,后撤五里,在我侧后方安营,务必选择地势高处,与我犄角而立。”申生大急道:“如此一来,你身边只剩下两千车骑而已,主帅如有任何闪失,我如何与公父交代!”
陈完笑道:“殿下放心。敌方前锋营车骑不过百,而我两千车骑均是精锐,个个身经百战。秦军四周定是埋有伏兵,等我军突入,这秦军伏兵就会倾巢而出,围我主军。因此我将计就计,布下这黄雀在后的阵势,只要敌方前锋营接上战,不多时敌人伏兵就会围了上来,届时你烧起狼烟,和左右两军配合冲杀上来,冲击敌人阵型。敌军必将大乱,你我里应外合,定能将秦军一举歼灭”
申生仍是不允,说道:“可如此一来,你中心薄弱,万一左右两军来不及时,我怕…”
陈完知他担心自己,心中一暖,柔声道:“殿下,当年受晋公所托,教你六韬之术。如今见你能文能武,我心中甚是欣慰。可你那耿直蛮劲要收敛些,枝硬则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