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一蒙,马上飞回?就在刚才?
秦思诚的表现再次确认了这一点,这时我们都跑回了观测台,秃鹰则打开了他修好的那台探照灯,光束在深渊中摇曳,不知道它们又等待了多少时间?等待一架不确定是否存在的飞机……
难道真有一架飞机现在正在飞回基地?这样的念头疯狂得无以复加,虽然我没听到那个讯号,可我发现大家投向未知的目光中更多了一丝紧张和期待,就好像我们只是一群再平常不过的旅客,在经过一夜的挣扎之后正抱团似得站在泰山之巅等待着日出的那一秒。
我也朝着光束射出的方向投去无限希望的目光,难道这就是那个人生前一直在等待的讯号?有一架飞机当年从这个基地秘密起飞,然后现在才飞回来,而讯号恰巧被我们阴差阳错的接收到?
我感到脑袋快炸了,这和二叔有什么关系,和那支失踪的考察队又有什么关系?不是说塌陷吗?难道他们是坐飞机下去的?可这在时间上完全说不通啊!
我走到林非身旁,把那电台上写着的打倒苏修的事情告诉了她,因为在我看来,以1960年为界,前后两条时间线上出现了不可调和的问题,前者有前苏联的参与,这是基地第三层存在的原因,在这里,几乎所有的标语都是俄语,除了那两扇门的警告是用并用了汉语和俄语,包括那个电台收到的电讯号都是俄语。
而很显然,在电台上写的打倒苏修这样的标语只能在和苏联彻底闹掰之后,也就是1960之后,而这样推算下来的话,就算苏联人在这里起飞了某架飞机,也一定是在我们的默许甚至参与之下,可问题来了,我记得林非说过,这个基地的建设是三线战略的一部分,把它放在60年后的国际语境下或许说得过去,可放在60那年以前呢?难道我们就在苏联人眼皮子底下修秘密军事基地对抗他们?而那条跑道正是在那个时候修的,更何况还没修好!难道修建军事基地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接它回来?
我一分析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林非更甚,我不知道那条电讯对他们产生了多大的震撼,如果换做我的话,我可能也会丧失理智一头闷进去,可问题在于,假设这架飞机在1960年以前从这里出发,那么它怎么可能会在2017年才回来?
“是啊,上面跑道都还没修完,这疑点居然被我们忘了。”李自强赞成道,我看刚才就属他跑最快了。
“跑道不是问题,在那儿起飞很容易,不过回来有点悬。”秃鹰伸出头去探了探道。
“那也就是说,飞机肯定是飞出去了,只不过是没有回来,而那个人也就一直在那儿等着他们回来的消息,直到死?”薛博士又综合了一遍众人的意见推论道。
“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余教授也赞叹道,“而我们刚才接收到的电波,应该和之前在上一层接收到的一样,这座火山应该就相当于一座电磁封闭的空间,把电磁波都束缚在了里面,所以电磁波出不去,只能在这里游荡,这就增大了我们接收到那些多年前的电波的几率,我想,也正是出于这一层原因,这里间接保护了这些电波不为太阳磁极所影响,这可真是大自然的奇迹,我想就算再过几十年,人们都还能听到这些讯号。”
“这也充分说明,这个讯号不是发给我们的,或许曾经某一天,这个讯号曾被听到过,又或者,它从未被人听到过,而我们只是恰巧碰到来电接通了这个讯号,只可惜,那个人终此一生,没有等到……”小楚感叹道,我发现她和薛博士确实有些相像,不愧是他的学生。
“可什么样的山体能够困住这些电磁波?难道这里的磁场真的有问题?”薛博士又刨根究底道。
“这是一个值得推敲的问题,我想,这也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