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今日都要葬身此处!
“好好,好一个浪荡放棒。他们这几个人是一伙的,有组织的,有名儿的。叫什么来着,对对,狼豚,还是我给起的名。”栗小兵摇摇脑袋,眼神一个凶狠,“活的那个,拖上来!”
变故来的突然,但范特西也基本看清了形势。对方藏有强手,公察的伏击完全失败了。眼下鲽被活捉,自己与囚徒稍有不慎便命在旦夕。他注意到囚徒的右手紧紧拧着自己的大腿,囚大,顶住啊。
栗小兵走下台面,他捏起鲽的下巴,顶着她刻骨仇恨的目光,细细端详起她的身体来。“哟,还是个女的。肩上绑了公察的标志,囚大人你看看,现在的贼人都敢假装公察来用强,吓得我们这些平时做点小生意的守法小民瑟瑟发抖呀。囚大人,你说这可赶巧了,今儿你们来上货,强人便跟着一起来了。可巧了不是?”栗小兵蹲在地上,背对着囚徒与范特西,他的话幽幽飘来,却重如千钧。
这问话极是险恶,急于撇清关系,显得欲盖弥彰,不撇清关系,栗小兵这个由头打开,再深问下去我们根本无法阻止,必然败露。囚大会怎么回答?生死攸关的时刻,范特西出奇的冷静。这一点特质,是否来源于他厌恶的父亲呢?
“你自己说,你跟谁是一伙的,是她,”栗小兵指了侍女,“是他,”又指了指棒清秋,“还是他!”他猛一转身,指向囚徒身后站着的骡车车夫!
鲽嘴里的塞子被取出,换来的只是她一口吐沫,破口大骂前,她的嘴巴又被堵上。
“我看她刚烈的很,还是别问了。直接杀了,也为大通湖除害了。”栗小兵掩住鼻子,不屑的看着倒地的鲽。
“小兵爷,你刚说的对,这强人背后必有指使串联的人,不如带回山庄好好审问,从长计议。”囚徒见鲽性命垂危,脱口而出为她续命。
危险了囚大!范特西心说不好。冲突爆发的关口,人下意识的选择都是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方式,你囚徒利益最大化竟然是保鲽的命,这下跳进大通湖也洗不清了!囚大啊,此时的义气倒成了意气啊!栗小兵后续,必会使出更加阴毒的手段来。
“那么小范,你怎么看?”栗小兵回过头来,和颜悦色的问道。
果然起了杀心!囚大给出了错误的回答,如果我能把自己跟囚大摘开,或许有一线生机。
世俗!世俗!世俗!范特西脑海里回想起公政院里医官的样子,快死的病人买不起药,求着给点药时他们的表情。
“小兵爷自己看着办吧,这强人也挺可怜的,又是女的,说不定有什么苦衷…”他停顿一下,“小范斗胆求个情,小兵爷若要处置她,便给她个痛快的死法,别让她太疼。”范特西边说边捂住眼,不忍直视。
栗小兵盯住小范的脸,微微皱眉,然后哼了一声,“既然贵客都这么说,那小兵也不废话。囚徒囚大人,这里属你职权最高,便由你,来执行制裁吧!我等,在旁为你叫好。”他夸张的在半空,慢慢拍了三下手掌。
斯语一出,局势顿如水火。棒清秋举起了枪口。
囚徒嘴唇发紫,距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他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缓步向前走去。鲽被推上夹板,身上绑上沉重的石块。囚徒站在她背后,她闭上眼睛,垂下脑袋,等待最终命运的降临。
囚徒迟迟不动手。
“囚大人,别等了,时候不早了。”栗小兵嗤笑着推了囚徒一把。
鲽忽然侧过脸,她看着范特西。那眼神很复杂,有哀怨,有乞求,有痛苦。范特西明白,她不甘心,她的同伴全部被杀死,她想复仇;她不甘心,他们为了大湿地为了生民行使正义,到头来却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范特西没有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