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低头一瞧,指缝间隐隐渗出血来。面前的来犯者敦实粗壮,双脚踏着一双银黑色的犀角状铁鞋。“糟糕,中埋伏了。还是高手。”鲤心说不好。
粗人嘿嘿一笑,脚下生风,再次撞击过来。他的周身仿佛有无形的气障,鲤举起双臂硬接,竟瞬间被弹开数丈远,重重撞在树上。
“鲈、鳗,立即重整阵型殿后!鲽、鲱,继续向前,速速与囚…”鲤惊觉失语,立即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
稻、麦临危不乱,反应还算敏捷,两杆勾叉直指来犯者,封住进攻的角度。
“别硬顶,会被他冲飞,勾住他的腿!”鲤不愧是队长,虽然满嘴血污来不及擦,但马上根据对手特点指定相应对策。
正当三人聚精会神的应对犀角铁鞋时,又一道凌厉的身影闪过,飒的在鲈的脸颊留下一抹血痕。
有新来敌!鲈摸摸脸蛋,嘲讽的笑道,“好痒,好痒啊。再来!”
犀角鞋再次撞击鲤,鲤扎稳步伐,利用背后的杏树再次强行接下冲击。身后的杏树被拦腰截断,轰然倒下,叶片飘落,如扇舞助兴。
“住手,我们是大通湖的公察,在执行公务!你们是什么人!”鲤与犀角僵持住,他冲对方大吼,血从嘴角滴落,顺着脖颈流下。
“什么人,孙子,俺是你先人的朋友,带你去见你先人。”犀角冷笑一声,出脚对着鲤腹部一记猛踹。剧烈的疼痛在鲤的身上炸开,鲤无法言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一起入你先人的屁股蛋子。”犀角接着又是一脚,直接踢跪了鲤的左腿。
“浪弦平,废什么话,赶紧做了他。”足有一尺长的利爪鲜血淋淋,手里提着鲈的人头。
鲤的眼圈瞬间红了,“你们…该死!”他咬牙切齿,怒气上涌,右手单手架住犀角,左手抽出战场,沙袋般的铁拳砸向对手!
利爪更快的从腋下的空隙扎入,刺穿了鲤的心脏。
囚徒定睛一瞧那冲过来的小个子,这不是鲱吗?怎么只来了他一个,莫不是半道出了什么变故。他怀里揣着晶核炸弹,是要做什么?鲱的眼神让囚徒心里一寒,他是要跟栗小兵同归于尽。鲁莽!囚徒紧张的回头寻找栗小兵,出乎意料,栗小兵翘着腿呆在原地,动都没动。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鲱的额头溅起一簇血花,直挺挺的倒下了。
“哦,来了啊。”栗小兵打了个招呼。他身后走出一人,手里拿着又细又长的火铳,枪口还冒着烟丝。
一弹击毙鲱,他的到来完全没有让囚徒察觉。囚大的脸色变得僵硬。
“介绍给囚徒大人认识一下,这位是小兵的朋友。就一普通朋友,关系不深。”栗小兵点点来人。
“浪逐平野荡,棒打清秋霜。在下棒清秋,见过各位老板。”来人面容极为冷峻,光滑惨白,没有一根髭须。
“囚大人你瞧瞧,咱花威从外面雇佣来的安保,平日里打打下手处理点鸡毛蒜皮的脏活,竟还给自个配了诗号。架子大的离谱不?”栗小兵笑着啐了棒清秋一口,“另几个呢,怎么还没来?”
“老板,俺们来了!”杏林里走出两人,一个带着寡长的铁爪,一手一个人头,是鳗与鲈。另一个穿着沉重的犀角鞋,怀里抱着鲤的脑袋,手上拖着鲽。犀角踩过鲱的尸体,揪起来瞧了瞧,一脚踢在一旁。
“浪弦平,荡乘灭,放脊岭。”棒清秋面无表情的介绍着。最后一人远远的呆在一棵杏树枝头,眨着大眼睛望着他们。
囚徒一阵眩晕,他不得不闭上眼掩饰心中强烈的波动。五粮阵全灭,囚徒心中自是绞痛不止,然而鲽居然被活捉,如今范特西连同他囚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