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任同志们认识后,萧镜兮便回房休息了。
躺在床上,萧镜兮想着,等到过两天就去一趟小院,看看他们。
就这么想着,萧镜兮也没有脱掉外衣,就这样睡着了。
萧镜兮梦见了他。
夏季,她在凉亭喝茶赏湖,他从远处款款而来。
步子很慢,她看的亦忘了喝茶。
就那样,看着他对她笑着走来。
一身淡淡的棕色,随性的弄了个发冠。
依旧是那样的很风度。
但他却好似一直在走,可走不近,她亦在看,想喝茶,但动不了。
冷风穿过开着的窗户,吹过萧镜兮。
萧镜兮抖擞了下,醒了。
摸了摸出的冷汗,看着已然灭掉的烛火,起身将窗户关掉。
这时,又吹来一阵冷风,比刚才更大,更冷,吹的这边的垂帘都轻轻作响。
赶紧关上窗,在转身的时刻才想起,她躺在床上时是新的烛火,刚刚点燃,在主堂,离窗远,怎么一会儿就会灭?
萧镜兮掀开垂帘,点着烛火,又掀开另一边垂帘。
他已靠在椅子上睡着,连朝服都没有脱。
萧镜兮轻轻地放下垂帘,回到那边拿了个毛毯,盖在他身上,然后吹灭烛火,回去睡觉。
漆黑地夜里,他睁开眼,向上拢了拢毛毯,然后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萧镜兮听见了鸣声而起。
本想就这样不穿外衣的去主堂喝口茶,在掀开垂帘的时候,想起还有个人在,又回去穿上衣服,才掀开垂帘。
果然,他已在等着她了。
“没想到萧书丞竟然有乱闯他舍的爱好啊。”
喝了口茶。
“这是我的屋子,乱闯的是连将军吧。”
萧镜兮毫不客气。
“难道没人告诉你,这是我专有的屋子么。”
他指了指书桌。
垂帘已被挂起,书桌上的东西,一览无遗。
萧镜兮看到了后面,都是竹简。
萧镜兮又仔细看了看主堂,这才看见,主堂里的炉火。
萧镜兮的脸色有些尴尬。
“本将军该上朝了,就不打扰萧书丞了。”
不等萧镜兮回话,他已大步离去。
萧镜兮命小厮将尚未收拾额行礼搬到第三个殿里。
“昨晚有幸遇见连将军,连将军经常来么?”
“只要连将军在京城,每月必来一次,或者几次文瀚馆。”
小厮偷偷的看了眼萧镜兮,见她毫无反应才接着说,“将军好学,是京城出了名的,早在多年前就为将军在右院收拾了间屋子。原先,因着都是男子,故也没有什么不妥,昨儿个见您很是乏累,直接进了第一间屋子歇下了,将军一般是酉时就来的,但酉时已过,想着将军也不回来,小的就没有打扰您。”
感情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那是连滉的屋子!
怪不得昨儿个她要小厮搬进去时看她的眼神很异样!
萧镜兮按捺下心中的不悦,“不知者不罪,不是么?”
小厮不解,不知她为何这样说。
当然,萧镜兮也不会昭告天下她误睡了连滉的屋子。
第一天任职,萧镜兮感觉很新鲜,五品天蓝色的朝服,让萧镜兮想起了她的七品深蓝色的朝服。
自己掌管书阁十殿的钥匙,备用的在两名学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