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衲,该怎么做。”
“风老,该隐退了。”
来者起身,穿上斗篷大衣。
“今晚,我没有来过。”
然后走了。
贵人走后,风老继续喝茶,看着漆黑的天空。
似乎这片院子,真的没有人来过。
贵人上马,极速向建业出发。
贵人不知道,在建业与富蕴的中途闽岩县,他与萧镜兮在城门口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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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是个好日子。
穿新衣,点炭火。
霁偲和霁媆,过了今晚,也就虚岁五岁了。
霁昉,虚岁四岁,实际虚岁三岁。
围在炭火前,萧镜兮有着说不尽的滋味。
许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年纪,她和他们三个,也曾这样,过着新年。
只是,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烟消云散。
萧镜兮在上面烤了只兔子。
穿着披衣,摘下帽子,目光游离,双手烤拿着正在烧的柴,就这么呆着。
在远处衙门墙上扒着的深夜里的人想,从远处看萧镜兮,在炭火的照耀下,真美。
尤其是在这环境中,就像一幅画。
所以,他悄悄的退下,把这幅画画了下来,传给了主子。
他忽略了在场的所有人,只画了炭火和萧镜兮,以及那只兔子,和守在兔子旁的三个孩子。
他看着极好,自己的画工,都因为萧镜兮而大涨,他有些感激萧镜兮。
不过,他也很失落,他没有家人,可以和他一起过年,所以,十二月份,他被派到了这里,换了岗,来看着萧镜兮的一举一动。
他以为,萧镜兮不会发现的。
直到他再一次的进入书房,想要用萧镜兮的毛笔画画时,已经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萧镜兮看着被药香瘫软在地的黑衣人,实在不明白,这毛贼用她的笔就算了,干嘛还要偷帛书啊。
“你是哪个院子的。”
黑衣人不说话,想着怎么回去向主子请罪。
“看来,是远方的朋友啊。”
萧镜兮蹲下身,锦云拿剑横在他脖子上。
“被发现了,要杀要剐,利索点。”
冷静至极的样子,让萧镜兮心生警惕。
“看你的样子,我自认为,没得罪什么人达官贵人啊。”
黑衣人别过脸,不说话。
“你只动了我的笔,还有帛书,你想干什么。”
黑衣人想到了他前些日子画的画,不禁小小的裂开了嘴。
“你在给谁传信!本县令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
“说!”
锦云轻轻地刮破他的脖子。
“把他带下去,一定要问出来。”
锦云压着黑衣人,出去了。
萧镜兮从门口刚坐到椅子上,就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萧镜兮立刻跑出来看。
只看见了锦云一身白灰。
黑衣人已经翻墙而去。
“他竟然没有被药香影响!”
锦云如是说。
“这家伙,够聪明的啊。”
聪明的,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正月十六,萧镜兮命人贴出了公告,新任县令会带着新任的几个镇长来,她也升职去了京城。
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