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挥的人听见萧镜兮竟然反抗,愣在了原地,连手也忘了收回来,“你说什么?!给我在说一遍!”
“我若不去,你便怎样。”萧镜兮目光无澜。
“好大的胆子,你不过是个贱婢,竟然敢以下犯上!连帽!”那人对着衙门内喊了名字。
“连帽来了,不知管家有什么事?”一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弯着腰,喘着气回道。
“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拖到柴房里教训教训,让她知道知道规矩,县令今天就要到了,勿让这个贱人坏了我们的规矩。”
那人指着萧镜兮,不客气的骂道。
连帽这才抬头来看萧镜兮,脸上闪过诧异,“管家,这个婢女,小的不认识。”连帽又低下了头。
那人这才转过来正眼看连帽,“你说什么?!”
“你耳朵隆了么?他说,他不认识我。”萧镜兮这才悠悠开口,眼睛淡淡的撇了那大石碑一眼。
那人这才正眼瞧着萧镜兮,过了半盏茶才盯着萧镜兮眼睛道,“你既不是我这衙门的婢女,却能进了这衙门,普天之下,又是今天,恐怕只有县令吧。马营不识县令,向县令赔罪!”然后跪在了地上,行礼。
连帽怔怔的看着马营,一时反应不过来。
萧镜兮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在这短短时间内知道她。
“马管家,不知者无罪。”萧镜兮便扶起了马营。
连帽这才赶紧慌忙行礼,“小的拜见县令大人!”
“起来吧。”
“谢县令!”
“哎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都站在那不动啊?”张密从石碑处走来了。
“马管家,还不赶紧让那些下人来拜见县令?!”冯典史紧跟在张密身后说道。
“你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吧,来拜见县令大人!”马营对着衙门内忙活的人说道,随后又转过来吩咐连帽,“连帽,你去后院,让那些婢女也一并前来。”
“是,管家。”连帽跑去了后院。
不一会儿,这衙门口前便站了大小不下30个下人。
“小的(奴婢)拜见县令大人!”一众下人同时行礼。
“看来,咱们这衙门还挺忙,连个引路的人也没有。”萧镜兮现在台阶顶上,俯视着他们,淡淡的开口。
马营心慌,他以为,县令该是和张县丞三人一起回来的,这样也不用腾出来个下人招呼了,谁知道是县令一人进来的…
马营准备开口,萧镜兮挥起左手,“管家还是去忙吧,我去门口等人。现在是上午,我傍晚时分再回来。”绕过所有人,出了门口。
萧镜兮站在门口处,陷入了沉思,这张密三人,都是些贪婪鬼,这马营,只是不知是否跟过李玉?如今,她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在北界树立威望,才能做事。要想在几年之内升品做官,就必须得处理好这北界抗洪的事。
深吸口气,抬头望去,这北界街上,竟然有些…狼狈。
马车声渐近,萧镜兮沉重的脸色方才缓解。
“县令!”马车上陈婶探出头轻声唤着萧镜兮。
“陈婶,一路怎样?”萧镜兮想扶她下马车,却被陈婶拒绝。
“县令如今的身份不比从前,一举一动尽在人的眼底,倘若不能以身作则,那么,便无法安心的做这县令了。”
萧镜兮淡淡的点点头,“陈婶说的是,那两个小家伙睡着了?”
“我就知道,县令定会挂心才站在这等我们的,放心,他们两个已经睡着了。”
萧镜兮唤来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