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果然是我郑御唯一的对手!”郑御冷和了句,邪笑道。
“你放心,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都护之职,何况,和亲与公主之事,我的确负有不可推卸之责,自会承担!”
直孤烟牵挂着国王方才那焦虑委托,乃至更多无辜生命,不愿战争殃及这片称之为圣境领域的善城,更懊悔自己曾经同样迟疑与郑御,造成今日困顿楼兰诸多事宜,因而,他早做好坦然面对罪责的准备,即便郑御不提出,他同样要如此做。
“好,他日回朝,你记住自己此刻所言!”郑御稍有放心般重口警示道,他看透直孤烟重情重义这一点,更不会轻易反悔自己承诺。
“那么,退敌良策,由你制定,我知道,楼兰王一直很信任你!也由你统筹最服人心!”
郑御无视直孤烟扼腕于他偏薄性情,无奈眸光,继续将退敌之事退给直孤烟,若有功,自己同样有,若不成,主导者便是直孤烟,他可免去重担,何况,他的野心不在此地,不必挑头。
“如此,你与格桑将军明日酉时...我会与韩当伺机而动...”直孤烟不再多思其他,而是将昨日便与墨之书讨论过的部分计划告知郑御,让他与格桑先行动。
“你如何知晓...”郑御一听,有些诧异,带着狐疑目光斜睨着他低问。
“为将者,四时变化,天时地利,皆要明了,这是义父所教授...还有,之书与流沙会查明另一端真相,届时...郑将军,先去准备吧,我直孤烟不会做没把握之事!”
直孤烟悠悠背手而立,提及郑都护,让郑御心头悄然一沉,他功利,却未失父子之情,孤烟有意避免郑御在关键时刻耍别的心机;
看似不经意之为将之道,实则用意颇深,情况不允,他继续低语中观望四周,避免机密泄露着告知郑御行动细节,郑御从不他人指使之性情,若非为了都护之职,脱开朝廷大罪,他岂会如此傲目勉强听孤烟指挥?
策马萧萧东落幕,关骑索索西狂沙,生灵靡靡待莫测,怜悯哀哀入虎穴,硝烟滚滚卷入龙,浩瀚声声雄壮鼓,旆旌帆帆天凛冽;
次日清晨,郑御与格桑便各自率领一队人马,悄然从东门而出,马去铃,蹄裹布,神不知鬼不觉般环绕至月氏大军之后方,做好扼断敌方粮草之筹备,根据直孤烟预测,两月干旱,而晚秋之北风呼啸而来;
他告诉郑御夜幕降临之际,月氏后方西南向,定然又大雾靡朦,月氏统帅受谷必信报,知晓善城军队匮乏一时,粮草临时中转帐定然疏于防范,所谓三军不可无粮草,若烧了他们粮草,三万大军如何不先乱阵脚?
乱心第一骑后,江流沙在墨之书指引下,飞沙走石里,抓住通往月氏大道上提送情报之军骑,并更加自己是前匈奴细作身份,找到那个仍然潜藏在善城某处伺机作恶之萨琅行踪;
“原来,月氏王是认为楼兰军队杀了他们的王子,方才受谷必挑唆来犯善城!”
在看过军骑线报之信息,并拷问那名月氏士卒后,墨之书赫然顿悟,与直孤烟温雅一笑,欣慰更加明朗了这战役由来之态势。
“那么,事情就更简单了!”直孤烟从江流沙手中接过一枚匈奴人印记,以及之书探访谷必被俘虏属下而得来之口供,他邪魅一笑,将目光投向长荷,她相视浅笑,澈眸淡盈。
“孤烟,看来,你不用行第二步险棋,而直接走第三步了!但同样是更险一招,可要想清楚!”墨之书摇着手中画扇,原本直孤烟要来一招声东击西后,引出敌方统帅,所谓擒贼先擒王,但如今明白战役内情,他决定孤军深入之胆气,搏一搏,这点墨之书看出,替他几分忧虑提醒了句。
不足之处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