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御早明如镜,机警深沉,虽时常冲动好功,不免有细腻时,对于几个时辰前之上谕,乃至听到都护传唤,他便早向那位驿骑及自己的谋士打探玄机。
“住口!御儿,身为大将,怎能有畏缩之心?”都护自由道理,怎料郑御会第一时间抗议,不由得喝止中斜瞪郑御抛了句激将之言。
“直孤烟身为右将军,护送使团,与西域各国传输此等事本为他之职责!孩儿不明白为何父亲硬要我前去做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我的职责乃协理都护府事务以及防守战事!何况,那楼兰王摇摆不定,与匈奴人素有勾结,若孩儿一去不返父亲难道一点都不怜惜?!”
郑御彻底撕开与父亲往昔积攒之矛盾,几乎暴怒而激动不已,从小想超越父亲那样的功勋战绩,导致了他日益增进之野心,奈何父亲眼中从未有他一般打压着自己;
尤其从十年前救回直孤烟后,郑都护更是待孤烟似亲子,待郑御如外姓,甚至比麾下军士更严苛!
“本都护命令谁去就该谁去!休得再多言!”郑都护暗自拽其拳头,一掌拍在桌案上,桌案之令牌散落一地;
门外士兵望而生畏,偷窥几眼几许挺直腰杆值守,心中暗思索,今日怎么都护父子闹得如此凶?
“父亲,你终究是偏心他,要知道,我才是你的亲生血脉!”郑御涨红着双眼,低沉之音里却是气势如虹之怒火。
“够了!你若不想要这左将军之职,本都护即刻命他人前去!”郑都护使出最‘狠’一招,是郑御最不可能放弃的,兴许,正是这股狂劲及不可一世,让他忧心爱子而历来严训。
“不!末将领命!只一条,若此行顺利而回,末将请命任职副都护一职!”郑御顿然甩袖领命,并以牙还牙般,同谋另一道早就觊觎之空职。
“好!本都应承!”都护诧异眼色凝颤了几下后,一掷地有声令。
远眺着这一幕之寒光闪现眸子在黑夜里忽烁飘移,随都护父子离厅去后,花丛异动,枯树摇曳,那神秘身影一跃消失在昏黄晨曦中,月落坞沙地滚尘,诡谲藏匿无人晓。
相对东门之喧嚣,西门偏隅处,乃一幽静之地,园中唯一一株海棠宛若沙尘浊烟里之浴风仙子,婷婷屹立,绿叶衬托着粉红似少女双颊之花瓣,蕊果朦尘缀湿。
那背手凛立于回廊尽头之轩朗俊颜,与独绽花魁的婆娑海棠,仿若相对辉映之绝姿,英气墨眉,锐利似夜枭之黑眸透着少许孤寂与思念;
凸显冷傲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般之铿骨天地是卸下铠甲后不曾散去的特质,黑发轻附腰间青袍,微风里轻摆,错觉间会觉得是一道骨仙风之男子遗落凡尘,令人望而生情。
“直将军,都护大人命小的给你送来这宝剑,算是犒赏你战捷之礼,还有,许是两日后,都护夫人及小姐要来了,都护大人说,让你陪同保护夫人与小姐探亲。”
时刻都夹杂着沙尘味道之轻烟冉冉飘起在西方府邸,一敏捷家丁模样之男子从东庭而来,步未歇语先落,轻声满语里是尽羡慕与欢快。
“知道了,我自会去拜谢都护大人”侧目相望,直孤烟敛其外人不易察觉之心思忧伤,行回屋里,嘴角扬起一抹淡笑道。
“直将军,小的给你收拾卧榻,说实话,都护大人待您真比亲生要好,从不让你过于涉险,入大漠这等事都命御少爷去,也不舍让你去...好了,待我去给您端茶来”那小厮想来是孤烟亲身侍从,不曾多礼,便边漫不经心着叨叨起,边利落为其整理被褥与桌案。
“等等,小经干,你说什么入大漠?”直孤烟陡然一听,忙喊住那刚跨出门槛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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