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孤烟,你回来了,善城之围可解?”
见他似略显疲惫之色,却是淡然宽态,郑都护回转过身,盯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问。
“是的,城主已在我等将士奋战下救回,此次共斩杀敌方三百余人,擒获车马百余辆,以及...”直孤烟微微颔首,言语里几分欣喜与舒心,似想用战绩令都护皱眉舒展。
“做的好!孤烟,你命人传话与御儿,点将厅候命”只是,郑都护却敛其笑意,一如既往之不论成败,打断他兴致之言,依旧严肃而冷静着吩咐。
“义父,是否朝中又有大事?”直孤烟行走几步,又不放心折回追问了句;
这是他第一次预感出不同寻常而多语,历来都护都会犹如父子之教诲般多叮咛他几句,警示一二,而这次却不在过问,面色凝重,身经百战,生死渡外之人何来哀愁?
“边关之地,何来无大事...”郑都护欲言又止,对他有种爱惜目光而不忍让他知晓过多。
“义父,那”直孤烟还想探寻,在他心头,都护已然亲生父亲般,又怎可不替父分忧。
“无妨!为父自有打算,去吧!”郑都护口气更加冷厉起来,不让他继续追根究底,目光如炬的盯着直孤烟。
星斗依稀,陨落枝头挂不住,落花纷繁,飘忽庭空降不舍;
一身轻装比之方才之铠甲的厚重,直孤烟那墨画之眉宇却反而陡蹙如山,凝飞檐而视晨曦,思索过往而预料未来,青袍冠容中有沉寂山河之心事。
弱晓升空,月沉西,沙暴再起,砂石滚,回廊尽头,那肃穆高厅门额上,漆红大字‘点将厅’显得熠熠生辉,许久之驻足,郑都护才听到那白袍身影闪现跟前,即有些不快神色扫过姗姗来迟之人;
“父亲,听说朝廷来了旨意?”有玉树临风之洒脱,亦带魁壮威武之气度的郑公子,见父已怒,忙恭谨得行至一丝一毫都不错之军礼低声问。
“身为行军大将,你瞧瞧你这身着装?面含春色,莫不厌恶军机?!”一见他那翩翩姿态于严肃点将厅内,郑都护不免恼怒斥责。
“父亲,何苦如此拘谨,这是在自家里头,并非军中...”历来只有这位都护公子才如此不屑一顾,却心高气傲,其实郑御是有意为之,只因平日里都护中偏那位沉着少言又睿智冷静的直孤烟。
“本都唤你至点将厅,便为得军事,难道不知?!哼!”郑都护责备里目光一丝无奈与疼惜,言虽厉害,却有不为人知之爱儿心切。
“孩儿知错,下不再犯!”郑御缄口扫过厅门口几名士兵,带着几分不服语气道罢,笔直挺胸,面色郁郁,却不曾察觉其父之亲。
“嗯,好了,你迅速安排坞城内外务必加紧巡逻,不得懈怠,以及挑选一百军士,近日朝廷和亲使团将到达,你负责护送使团前往楼兰国”郑都护缓步里对他之傲态摇摇头,随即凛然下令道。
“父亲,为何是孩儿护送?”一听此言,不等都护道罢后续事宜,便惊诧打断;
在他看来,自认为不比直孤烟差,是个将帅之才,不仅坞城都护是他的继承,还有着更大的心思,绝不想做吃力不讨好之差事,何况,险恶随身。
“你是军中左将军,如此大事,须得你率部护送方可,前方路途险要啊~”郑都护故意忽略他之疑惑质问,继续拍了拍他肩膀,仿似重任所托。
“既知险要,派其他将领不可?其实父亲知道,险要并非第一,重要的是,此番和亲非比寻常,可能是有去无回,是吗?”郑御之愤怒顿然兴起,冷哼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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