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人们都在和家人吃着团圆饭,看着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秦婉玲和家人在狮城新加坡一个颇有名气的中国菜馆,老少十来口人围坐在一个大圆桌,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看看表将近九点,秦婉玲心里惦记着于雨朋,担心他又是凑合吃速食面,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这时候于雨朋正和杨洋在HN三亚湾,离海边不远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餐厅里,桌子上摆着丰盛的年夜饭,品着红酒。
“喂,婉玲啊,你们吃年夜饭了吗?”于雨朋接通秦婉玲的电话。
“正在吃呢,我们在新加坡!在最豪华的酒店!吃着最昂贵的年夜饭!心疼吗?”婉玲还有点气丈夫不陪她旅游,故意用平时连自己都讨厌的语气,想刺激他!
“当然心疼啦!咯咯咯,过个年而已,别把你们撑坏了!”于雨朋开玩笑说,“当然,我心疼的是你和爸妈的身体!悠着点,别累着!”
“咯咯咯咯,”秦婉玲笑出了声,“不嫌花钱?
“花就花呗,好着呢,既然出去旅游了,就别心疼钱,千万别吝啬,不够用告诉我,再给你卡上转些钱,咱爸咱妈大半辈子不容易,看见喜欢的东西都给他们买,你也是,多买些高档衣裳,转的开心点儿!”于雨朋关切地说。
“嗯,你在干嘛?吃饭了吗?别老是拼命做事!出去好好吃顿饭,别对自己太抠!”婉玲说。
“在吃着,今天是在一个五星大酒店,吃着海鲜大餐,喝着红酒!”于雨朋面前确实就有大餐和红酒。
“做你的白日梦吧!臭美!”秦婉玲才不信。
“是啊,还真像白日梦!呵呵呵,”于雨朋笑着说。
“哼,不听你瞎扯了!我们正吃饭,哎,你多注意身体!”婉玲打算挂电话,“雨朋,你要不要跟爸妈说几句?”
“好啊,你把手机递给他们,”于雨朋说。
接着,于雨朋又和父母,岳父岳母聊了一会儿,说的无非是放心玩,想买啥就买,保重身体之类的话。
杨洋轻轻从于雨朋对面走到旁边,一边听他讲电话,一边喂他吃东西,偶尔还喂口红酒,非常惬意。
于雨朋挂了电话,两个人边吃饭聊了新公司进行的情况,吃完饭信步走到酒店前面不远的海边,散步吹海风。
冬季的海湾夜景很美,这天的大海非常温柔,海水推着波浪一波一波,轻轻亲吻着沙滩。两人走了一会儿,在沙滩外面道沿儿的台阶上席地而坐,杨洋斜躺在于雨朋怀里,看着天上闪烁的繁星,此刻的星星那么亮,那么近;妩媚的海风裹着湿气,撩动她耳畔的长发,拂在他脸颊,鼻稍,荡起他心湖的一层层波纹,令这颗真挚的心在茫茫的瀚海任意徜徉。
同样的新春佳节,香港的气氛不亚于内地,到处都是鞭炮声,遍地都有烟花爆出,在夜空划出片片流光溢彩。在半山的一栋别墅里,季维斯和家人刚吃完饭,围坐在宽大的客厅里喝茶聊天,墙上挂着的四十九寸大彩电里,正播放全国人都关注的春节联欢晚会。
居中坐着的季老先生是个六十多岁,文文静静的小个子,圆脸型,眉朗目扩,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满面红光;头发有点稀少,基本属于地方支援中央的形式;衣着朴素而稳重,就像那个深山古刹隐居过的居士,文化和涵养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季老太太大概是比较重视保养,六十岁上下,看着跟四十多岁的豪门少妇差不多,她面貌清秀,着装素雅,却透着高贵大方。季家老大季维新和太太程园坐在上垂手的沙发上,他们的一对子女坐在两人中间;下垂手坐着季家老二季维暠和太太钟燕珍,钟燕珍怀里抱着二儿子;后面坐着的是季维斯和二哥季维暠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