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人不晓,只有墨家的机关制造之法,才能与之匹敌。”
公输家,缘起于公输班,擅长制造机关和器械,儒家弟子非墨,对墨家的机关、器械制造之术颇有抨击,也多有些不屑,公输家的机关和器械制造之法和墨家类同,被称之为奇技淫巧,故也有人称之为奇技家。虽然昔日楚王攻宋,公输班败在了墨子的手下,但那也只是一场案上谈兵,并不见得公输家的机关制造之术就逊于墨家。
见白阖没听过这饕餮玄铁柜的名堂,柳雄顿时有些得意,有意向他卖弄,便说:“说起这公输家的饕餮玄铁柜,那可是相当厉害。整个柜子用北海精铁打造,还掺入了公孙家视之为珍宝的天外陨铁,坚固无比。白阖兄,不是我拆你的台,就算用你的龙渊剑,只怕也是不能在这柜上留下一点砍痕。”
“当然,我大盗朱杨,是绝对不屑于做这等破坏珍宝这么没技术含量之事的。”强调了一下,柳雄接着说:“柜子的四面均是饕餮纹,每面饕餮纹中的两个孔眼乃是柜子的锁眼,也就是说整个柜子共计有八个锁眼,而钥匙共有三把,一主两副,需有三把钥匙才能将柜子打开。如此来说,光拿到钥匙是不够的,还需将三把钥匙插到正确的锁眼,才能将柜子打开。”
“哦,如此繁琐的打开之法,防人但又防己。若是不慎将开锁的法子忘了,那便连自己也打不开柜子了。”白阖插话道。
“那是自然。”赞同点了点头,柳雄跟着说:“所以,据我估计,这陶楚定会将开柜之法记下,并暗自保管。”
“不过,就算打开柜子,也只是第一步。柜子打开后,顶上的柜门向内打开,里面的底盘会自行上升,将上面放置的金丝玉甲衣升至顶端……整个柜子里最为精致的就是这金丝玉甲衣的内架,通体精铁所制,收缩自如,可将金丝玉甲衣张开展示,收缩将甲衣叠起以便纳入柜中……”
“如果只是如此,这也不算得最为精致吧?”白阖不禁打断道。
“白阖兄,我话还未说完呢。”柳雄解释道,“这内架是为金丝玉甲量身打造的,上面有三十六道连环锁,分四重,遍布整个内架,将甲衣扣住。这些锁无需钥匙,开关在甲衣下方台上的九宫格,对应四重连环锁。而且,每重九个所锁,并不是同时开启,而是逐个开启,防止被外人在短时内将锁打开。”
“如此说来,这饕餮玄铁归确是厉害。”白阖念道,“就算能碰到金丝玉甲衣,想在短时内解开锁,盗走甲衣也是不可能了。”
“是的,确是如此。”柳雄点头赞同道,“像我这种天下闻名的大盗,出手到得手只在一线之间,而饕餮玄铁柜如此解开之法,确实是个大麻烦,让我无法发挥所长。”
“看来,你只能搂草打兔子,将那饕餮玄铁柜一同盗回来,而后再慢慢细思开锁之法了。”
白阖这话一说完,柳雄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白阖兄,大盗朱杨我是妙手空空的盗圣,凭的是我举世无双的脑力和技巧,可不是那种不动脑子的劳力。让我堂堂盗圣去搬那笨重的柜子,简直是有辱我的身份,就像你们儒家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来着……”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柳雄终于起来,说:“就像你们儒家说的那句‘君子远庖厨’,我‘盗圣远劳力’。而且,我大盗朱杨既然已点名要了陶楚的金丝玉甲衣,盗亦有道,就不能再要他的饕餮玄铁柜。”
见柳雄坚持“盗亦有道”,一副远劳力的模样,白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问:“柳雄,那你打算如何在众目睽睽的宴会之上,从那饕餮玄铁柜中将金丝玉甲衣盗走?”
“若是失手,那你这大盗朱杨的名头恐怕是要保不住喽。”
哪里听不出白阖这句的激将,柳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