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刚到办公室,校官就把我叫了过去,校官皱着眉头说:
“昨天下午,陆海军和老何去省城的路上给我打电话,说是想介绍临江医院的几个医生到我们医院工作。这几个医生在临江医院属于挑大梁的,怎么会选择到我们医院?陆海军捣什么鬼?”
我对校官说:
“以前陆海军和我提到过这件事,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这家伙玩真的了。”
校官说:
“陆海军介绍的几个医师一会就到,你帮我长长眼,看看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
我坐在沙发上和校官聊天,校官处理完秘书小叶报上来的几份文件,抬起头来问我:
“这次研讨会你感觉怎么样?下面有什么反应?”
我说:
“这几天医院上下几乎都在议论这件事,特别是病人和病人家属对专家义诊反应强烈。各科病床都比较紧张,有的病人甚至还找关系、走后门要求转院到我们这里来。”
“校官说:
“现在看来这个研讨会的举办是比较成功的。更让我们既高兴又意外的是,十几位专家联名给市主要领导写信,反应我们医院那条巷子拆迁问题,看来拖了这么多年的‘老大难’就快得到解决了。”
我问校官:
“我岳父和你令尊在课堂上的那通言论没让领导们不开心吧?”
校官笑了:
“高不高兴都不重要。即便是不高兴也不能拿这些专家怎么样。没办好的事情通过这些专家‘施压’也是件好事。很多事情没有领导支持,靠医院自己单打独斗无论如何都是难以解决的。”
说话间,办公室门被敲响,秘书小叶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小叶推了推眼镜,给每个人倒上开水,就带上办公室门出去了。”
“您就是校副院长吧?”一位矮胖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问校官。
校官招呼几个人在沙发上坐了,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中年男人的话。
矮胖的中年男人说:
“我们几个都是临江医院的。昨天晚上给您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我。我介绍一下,我叫唐三彩,是临江医院骨科主任。这位瘦瘦的叫刘学,烧伤科主任,另外两位一个叫海士,眼科主任,一个叫盛楼,麻醉科副主任。”
听着这几个很有个性的名字,我差点笑出声来,憋了半天才忍住。
唐三彩看我笑,猜到笑的是啥,就很幽默地补充说:
“这位兄弟笑我们几个名字有个性,我也这么认为。你看我叫唐三彩,整个一个国宝;再看那位,刘学,活了半辈子了,从来没尝过留学到底是啥滋味。还有那两个家伙,一个叫海士,一个叫盛楼,海市蜃楼,虚无缥缈的美丽景色。呵呵。”
校官也被唐三彩的话逗乐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借以掩饰脸上流露出来的笑容:
“临江医院和我们只有一江之隔,也是个很不错的医院。你们为什么要放弃原来的工作到我们医院来?如果你们真的过来的话,恐怕也没有合适位置啊。”
唐三彩说:
“为什么要到江南医院来,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们。至于职务不职务都没有关系,能让我们做个医生就行。”
唐三彩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来:
“这是我们几个人的简历,希望你们院领导考虑一下。”
校官站起来接过唐三彩手里的简历,并没有坐下去的意思。几个人一看便明白,校官下逐客令了,也就站起来告辞。
几个人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