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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若江心头怒意翻滚,再也不顾轻举妄动时顶在后心的长剑是否会刺穿自己心脏,她只管向门口扑去……
一时间,乒乓之声大作,哎呦之声频响,房门口乱成一片,少男少女滚成一团。
拆门板,震天响,左邻右舍纷纷探头瞧看究竟。
“这也太性急了吧,衣服都还没脱就滚成这样子了。”众人纷纷摇头,感叹世风日下。
“看什么看。”碧若江恼羞成怒。
砰砰砰砰。
能关上的房门瞬时全部关闭。
开什么玩笑,大家都很忙的,旅馆雅间啊,谁还有空去管他人的覆雨翻云。
朝堂提着的油灯此刻被扔在了一旁,碧若江从朝堂身上爬起,赶忙回头向室内瞧去。
朝堂也哼哼唧唧地支起身子,涨着个大红脸,满脸疑惑地问道:“江儿,你这是怎么了?”
空荡荡的室内人影皆无。
“就仅仅是来一招声东击西吗?”碧若江实在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做点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碧若江转头望向之前所站墙体位置,只见墙边立了座半人高的橱柜,看那柜上放着一柄铁剑,却是并未开锋的附庸风雅之物。
碧若江面容古怪起来:方才制住她的,哪里是根本觉察不到气息的高手,却原来只是这样啼笑皆非的布局……
铁剑上还挂着一张字条,从柜顶直垂到地,上书言语讥讽味道十足:这世间只有傻子才什么都想要靠蛮力解决问题。
“想告诉我……你的先知之名并不是白叫的吗?”看着字条上的调侃言语,碧若江惨笑。
朝堂见状急忙上前,低声道:“江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碧若江瞄了眼门口的一块小石子,显然是对方之前诱骗她所扔出,于是,少女自嘲地摇了摇头,回道:“没事了……”
咕嘟、咕嘟。
几条街道之外,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穿着一身满布酒渍的粗布长袍,左手拿一个酒葫芦不住往嘴里倒酒,右手不时抛接一块令牌,令牌之上有两字篆文,上曰:“正统”。
一个乌漆墨黑的狭长小盒,在其身后百丈之处静静的躺着,完好无损。
“希望这丫头能明白我的苦心,现在去寻求答案,还是太早了一些。”老人摇首。燕城那边有人传话过来,说半年前碧若江曾经溜进了燕王府,虽说是为了探听燕王当年前往死亡海域的旧事,可难保她没打主意妄想利用正统令纠集当年人手再一次出海……
想法倒是不错,不过这种事情,可不能任凭她这种小女孩过家家一般行事,必须得熟悉燕王军的将领慢慢操作。但话说回来,那些秘密本就是老人故意泄露给碧若江的,碧若江能出现在燕城,自然也在老人的预料之中。而做这一切,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目标是藏身在燕南的那一只血蝙蝠。
围而不捕。
这是老先知对族人们下达的命令。究其缘由,执行了八百来年的血祭乃是下下之选,没有人愿意做永远的囚徒,既然龙皇将逝,为何不奋力博一次呢?
雪狼族追着碧若江、碧小港两兄妹不放,一方面保证如果事情无法按照计划发展也能用血祭收尾,而另一方面,一旦计划进展顺利,也已经把能调集起来的力量全部从极北输送出来了。而就算那只老奸巨猾的血蝙蝠看出存在陷阱的可能,面对龙皇将逝这等诱惑巨大的禁果,也一定耐不住寂寞……
边走边喝,边想边走,这般过去许久,忽听身后马声咆哮,却是他那头坐骑“长鹆”感知了某种危险,不安地腾挪。
老先知转身,几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