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曼纳耸了耸肩:“看起来也就那几柄马刀能用。”
兰斯洛特拍了拍手:“没想到我家老爷子还留了批古董给我,看这S23型燧发步枪都已经在武器收藏界绝版了,估计都能直接换上十支阿尔特燧发步枪。”
“算了,先找到魏克利夫。”巴曼纳转身离开了储藏室。
“嗨,巴曼纳。您这是在给我下命令吗?”兰斯洛特掂量着那根铁头杖,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竟然还是根德普鲁士货色。
“我现在走着出去,估计等会躺着回来。”储藏室里传进巴曼纳的抱怨声。
当兰斯洛特凝视着这些古董武器的时候,祖父和父亲讲述的故事就浮现在兰斯洛特的脑海之中。时光似乎随着兰斯洛特的沉思默想已悄然逝去。
舒特街221号,兰斯洛特从波兰尼亚回来后拜访过魏克利夫,当时他和一个年老色衰的风尘女子同居在一起。房门敞开着,破败的庭院前只剩下兰斯洛特和一个看守人,他正站在门口严密地监视着兰斯洛特是不是在偷东西。
兰斯洛特走到这位看守人跟前,他已被兰斯洛特搞得心神不定了。
“先生,”兰斯洛特对他说,“您可以把原来住在这里的房客的姓名告诉我吗?”
“伊迪丝·玛格丽特小姐。”
兰斯洛特知道这位姑娘的名字,也见到过她。魏克利夫就是和这个“年老色衰”的风尘女子相好了,三十六七岁的伊迪丝·玛格丽特小姐对巴黎纸醉金迷、香车美女的风尘交际圈来说的确“年老色衰”了。
“怎么!”兰斯洛特对看守人说,“伊迪丝·玛格丽特死了吗?”
“是呀,先生。”
“什么时候死的?”
“有三个星期了吧。”
“那为什么让人来参观她的住宅呢?”
“债权人认为这样做可以抬高价钱。您知道,让大家预先看看这些纺织品和古董家具,这样可以招徕顾客。”
“那么说,她还欠着债?”
“哦,先生,她欠了好多哪!”
“卖下来的钱大概可以付清了吧?”
“还有得剩。”
“那么,剩下来的钱给谁呢?”
“给她家属。”
“她还有家?”
“好像有。”
“谢谢您,先生。”
看守人摸清了兰斯洛特的来意后感到放心了,对兰斯洛特行了一个礼,兰斯洛特就走了出来。
“可怜的姑娘!”兰斯洛特在回家的时候心里想,“她一定死得很惨,因为在她这种生活圈子里,只有身体健康才会有朋友。”兰斯洛特不由自主地对玛格丽特的命运产生了怜悯的心情。很多人对此可能会觉得可笑,但是兰斯洛特对烟花女子总是无限宽容的,甚至也不想为这种宽容态度与人争辩。
“魏克利夫不知所踪,和他在一起的伊迪丝·玛格丽特三个星期前死了。”回到家的兰斯洛特有些垂头丧气,“那家伙是那种可以抛弃情人的混蛋了。”
“也许在部队或者遇到麻烦需要避避风头,去找找其他人花点钱,我们没必要那么吝啬!”巴曼纳手里把玩着一枚金镑。
从商或者从政能带来许多的机会和有利条件,这点职业军人们倒是不否认。他们厌恶普普通通,他们觉得,顺从社会所认可的道德观,必须自我克制,还要付出大量辛苦劳作,代价未免太高了。大多数战斗职业者都反对规矩,拒绝疲劳。有一部分人十分激进,他们认为劳动付出的代价太过分,他们处于被压迫、被剥削的地位,这一切令他们作呕,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