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天气已经十分闷热,干燥的地面每当有汽车疾驰而过,扬起的尘土稍有不慎就会飞进行人的眼睛里。为了让地面保持湿润,经常会有洒水车在这里出没。在此百米外的一栋楼房外面,一群无所事事的市民围在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后,马路上还有几台新闻车正在做着即时报道。
一个中年男人拎着一袋刚买的蔬菜从这里路过。他是市总局的一名刑警,刚晨练完买菜回来,他今天休假本不用出勤,可有案件发生在自家附近还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小区的房子都是老式楼,六层的建筑,六七十年代的红砖外墙,别看房子破旧,可因为在市中心价格一直居高不下。中年男人也住在这个小区,房子是家里的祖产,和妻子离婚后便带着九岁的女儿搬到了这里。
围观看热闹恐怕是中国人的通病,这些附近的闲人聚集在楼房前面。好几辆停在路边的警车都被这些看热闹的人团团围住。楼房单元门口的看守警员也不驱赶,他知道赶也赶不走,只是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总是有人向他打听里面发生了什么大案,可这是他能乱说的吗?
中年男人拎着红色的塑料袋,路过小区内的健身设施,停在路边一家卖煎饼果子的小贩摊前,小贩是个中年胖女人,正在用手机看着时下热播的青春偶像玄幻婆媳剧。
“老板娘,来个饼子,加两个鸡蛋。”中年男人对着小贩打了声招呼。
老板娘动作很麻利,不一会儿煎饼果子就摊好了。中年男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从钱包里取出十块钱,他其实有硬币,可是为了和小贩多聊几句,他并没有直接给零钱。
“对面怎么这么热闹,出什么事了吗?”他接过煎饼果子,习惯性的看了看小摊贩的脸色。
“死人了。”老板娘凑到中年男人的耳边,煞有其事的小声说道。
“死人!”中年男人来了兴趣,在这个和平安稳的年代,还能有什么比出现一件大案让他更兴奋的。
“嗯!”老板娘认真的点了天头,“死的老惨了,你没看来了好几辆警车吗,整栋楼都给封锁了,既不给人进去,也不给人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
“咱这都是街坊邻里的,消息灵着呢。”
中年男人的兴趣越来越浓,三两口将一个煎饼果子吞进嘴里,向着案发的那个单元楼走去。
穿着制服的青年警察正在警戒线内阻止看热烈的人群和不安分的记者。中年男人想要从警戒线下钻进去,青年警察急忙将他制止,他从屁股口袋的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在青年警察的眼前晃了晃,青年警察连忙敬礼,显然他的级位要高出青年警察很多。
从昏暗的楼梯走上三楼,楼道上站满了警察,有的在给邻居记录口供,有的在安抚不安群众。三楼左侧人家的防盗门和内门都是打开的,屋内是调查组的同事在给现场取证。
他找到负责现场的警官,正好是自己的熟人。
“你今天不是放假吗,怎么跑这来了?”熟人问道。
“住在附近,好奇过来看看。”中年人说,“出了什么大案?”
“疑似谋杀。”熟人说,“死者是名男性,四十岁之五十岁之间,胸口和背部有多处伤口,初步断定为利器穿刺导致,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具体情况还得等调查组的结果。”
“这么凶残!”中年人有些惊讶,这等大案肯定要上省内头条的,“死者是这家的住户吗,凶器有没有找到?”
熟人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凶器,整个小区都翻边了。也不是住户,邻居都说不认识。”
“住户是谁?”
“一个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