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矢“嗖嗖嗖”地射来,陈瀚和小涛却在为怎么撑船犯愁。
小涛将长篙一撑,没想到小船左右摇晃,差点翻掉。
吓得小涛脸色煞白,手握长篙,无所适从。
“都是你,瞎搞什么!”,陈瀚一把抢过长篙。
他其实也不会撑船,但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先用右手捏了一个清净印,往自己身上一拍,整个人变得无比平静。随后才将长篙轻轻往河床底下推送,小船就像成为陈瀚身体的一部分,顺着他的心意,往对岸滑去。
“嗖!”一枚羽箭擦着陈瀚的左臂而过,差点将他射伤。
“我来掩护你!”,小涛赶紧脱下衣衫,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他将衣衫往水里泡湿,将它卷成武器甩动,击落飞射而来的箭矢。
陈瀚斜眼看着小涛,赞叹道:“不错哟,年纪轻轻就到了力骨境,比我足足高出一个境界!”
“你撑船的本事,也很好!”,小涛微微一笑,手上却毫不放松,将湿衣服舞得呼呼直响。
两人本来互相敌视,但强敌压境,不得不携手团结。
刁英的船快,可陈瀚的船也不慢,在遄急的河流上就像一条游鱼般灵活。
反倒是刁英的船大,时不时露出水面的狰狞焦岩,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划船速度。
“哼!”,刁英也没想到,陈瀚这个逃犯,在卫宁城毫不起眼,划船的技巧竟然如此了得。
他冷哼一声,右手捏出一个法决,从怀中抽了一张符纸一抖,“诸神领受,变身化显!急急如律令!”
“嗤!”符纸逆风而燃,散发出滚滚浓烟。
刹那间,一股阴风从水面上涌起,将浓烟凝起,聚而不散,并渐渐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手持长枪的虚灵!
“阴兵,阴兵!”,刁英的几名心腹哇哇大叫起来。
“阴兵!”,小涛也大叫一声,脸色煞白。
阴兵的速度,岂是肉身可比,只数息之间,就踏水波而来,跃上船尾,将手里长枪往小涛身上捣去。
小涛将身体一晃,挥舞湿衣服反击。
然而湿衣服打在阴兵身上,却透体而过,完全无法对它造成实质上的任何伤害,反倒被那阴兵掉转枪头,在右臂上捅了一枪。
“啊!”,小涛惨叫一声,捂着右臂跪倒。
那阴兵再将长枪举起,往小涛胸口刺去!
危急关头,陈瀚大喊一声,双手各捏出一个内缚印,往阴兵身上拍去。
两道缚印着体,那阴兵的身躯顿时沉重起来。
陈瀚右拳变换成外狮子印,朝阴兵身上隔空一拍。
“噗!”,那阴兵被震出船尾,坠到水面,“噗通”一声掉了进去。
陈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身体猛地一震,整条小船在河面上竖立起来!
三个人毫无反抗能力地从船上滑落,哇哇大叫着坠入遄急的河水。
原来,小船失去了陈瀚的掌控,船头撞在一座礁岩上。
“啊哈哈!追上去,抓住他们!”,刁英大喜,指着三人大喊大叫。
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他战无不胜的阴兵,竟然被陈瀚这种毛头小子打败,简直耻辱。但陈瀚三人船翻落水,成为待宰羔羊,也算不错。
不料转眼间“嘎啦啦啦”一串连响,他的船底撞上一片暗礁,顿时卡在河心无法动弹!
刁英气得七窍生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瀚三人互相扶持,往河岸边游去。
——
小涛右臂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