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冷青薇反应极快,她下马车时携了一个包袱,见状赶紧从包袱里摸出十几根金条,冲着艄公挥舞:“老伯,我们有重金酬谢,请载我们过河!”
金灿灿的金条,立刻晃花了那艄公的眼睛。
“哎,来了!”,那艄公冒着纷飞流矢,将船儿往这边岸上撑。
“靠近些,快靠近些!”,小涛急得直跳。
眼见着雄海和他的人越追越近,陈瀚不顾河水深浅,“噗”地跳进去,伸手便去扶冷青薇。
“冷大美女,我扶你上船!”
与此同时,小涛也跳进水里,朝冷青薇伸出热情洋溢的双手。
“冷会长,我扶你上船……”
两只猴子站在齐腰深的水中,对望一眼,眼神各自发出“滋滋滋”的光。
冷青薇怒道:“我是货物吗,争来争去,我自己走!”
“别,别!”,两个小子争先恐后,将冷青薇强行架上小船。
那艄公也怕死,赶紧将竹篙一点,船儿吱呀呀地往河心荡去。
“得哒得哒!”,雄海的骏马疾驰而来,胯下“赤炭火龙驹”四蹄一奋,跃向河心。
好个雄海,双脚在鞍背上一点,整个人如巨鹰展翅,朝着小船凌空扑击!
“啊!”
“哇!”
冷青薇和小涛各自抱头,发出凄厉的惨叫!
说时迟那时快,陈瀚一把抓过冷青薇怀中某物,朝着身在半空的雄海狠狠砸去!
“呼呼!”,十几根明晃晃的金条划过长空,“噼里啪啦”砸得雄海满头满脸。
幸好轻功并非雄海所长,他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被沉甸甸的金条砸得失去平衡,终于在不甘的嚎叫中坠入河里。
陈瀚狂笑道:“哈哈哈,有钱能使鬼推磨,金条的威力,谁人可挡!”
老艄公一脸肉疼地看着陈瀚:“客官,你把给我的船资丢河里去了!”
冷清薇同样欲哭无泪:“商会卖货的钱,全都……”
——
船儿如一条青色的鱼,轻轻划过碧波荡漾的水面。
刚才的激烈追逐,就像一场让人透不过气的噩梦,不过好在成为过去。
冷青薇发挥过人的口才,将艄公连人带船包了下来。
这条河本是阳桥水道的一个支流,艄公在厚利的引诱下,发愿送三人回冷城。
冷青薇愁眉不展,丢了骡队和资金,商会这次损失惨重。
人手的折损,尤其是乾叔的牺牲,使她阵脚大乱。
而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雄海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这是卫九霄图谋已久,还是雄海临时起意?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后续生意简直没法开展。
千头万绪纷至沓来,饶是她经验丰富,仍大感头疼。
陈瀚和小涛两人都不说话,谁都看出冷大美女心情恶劣,生恐说错话被她叱责。
突然,冷青薇冲着陈瀚展颜一笑:“金条当暗器,你真够奢侈!”
陈瀚笑道:“为了挽救冷大美女的小命,搭上再多的金条也值!”
小涛大感不满,抱怨道:“这小子败家成性,让他赔!”
冷青薇不理小涛,一双发亮的双眸瞅着陈瀚:“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大美女的,你们男人只对女人的美貌感兴趣吗?”
“男人对女人的美貌感兴趣是天经地义的,至于我称呼你为冷大美女,其实不过是顺口说实话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冷青薇似笑非笑看着陈瀚:“真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