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清站起身来,说道:“好啦。我得走了,还要到坎院看看我的小师妹去。”
秦钟听到耳中,蓦然想起来,问道:“师叔,你的小师妹,是叫楚琴衣吗?”
“咦。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不错,就是她。不过你可要叫她师叔哦。”
秦钟叫道:“她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小,怎么是我的师叔?难道她也是观微境通玄境高人吗?”
林溪清摇了摇头,笑而不答,飘然出门。
秦钟更是困惑,然而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再去想。
第二天清早,秦钟背着那个小小包裹,径直下了灵台峰。
山路陡峭蜿蜒,晨雾朦胧飘渺。朝阳渐出东山,半岫金霞如纸;飞鸟急过西林,一谷笛鸣如歌。他悠然挎着长剑,穿着一身整洁的月白道袍,走到了山脚的云下集镇。
镇上一如当日来时的繁华,行人往来,吆喝起伏。路过云集客栈的时候,秦钟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向里面张望了一眼。柜前躬身站着胖胖的崔掌柜还是满面春风,大堂里奔走的打杂的几个小二还是低头哈腰,桌旁端坐的那些灵台宗弟子们还是翩然出尘。秦钟愣了一愣,停了脚步。想起来时那天母亲看着雀跃的自己宠溺的笑容。这一刻,他对钟秀的思念之情忽然无比强烈起来。两行泪落,他犹自不觉,呆呆出着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蓦然惊醒,伸手拭泪。手掌摸到一片湿润,原来泪水早就流满了整个脸庞。他慢慢把眼泪擦干,找了一个杂货店,买了一些香烛纸钱,辨明方向,一路行到埋葬钟秀的那座小山。
站在山脚,他仰头看了一眼,悲从中来。这座小山平平无奇,从无人迹。山上杂草丛生,树木参天。他将背上的包袱系紧,左手提着那些纸钱香烛,右手拔出长剑砍掉纠缠不清的藤曼荆棘,勉强劈出一条通道来。
一路走上山来,他离得钟秀坟茔越来越近,心中悲痛之感越来越强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