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运功完毕,情知这位大汉帮了自己大忙,赠了”自己家“的灵晶不说,还为自己护法,心下感激,正色作揖道:“谢谢前辈,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汉子大摇其头:“迂腐!迂腐!我平生最恨人跟我客气!”说着斜眼瞧着秦钟,心里一动,还是将自己名字说了出来,“我叫萧岳川”。
秦钟刚想尊称一声“萧大侠”,想起萧岳川刚说的话,只好改口道:“萧大叔,多谢多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心里暗想这位大叔真是个怪人。
萧岳川摆了摆手,若无其事笑了一笑:“这不算什么。灵晶是你家里的,破境也是你自己的本事。跟我并没什么关系,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不用对我感恩戴德。”
他这话坦坦荡荡说出来,甚至连声音都没什么起伏,显然是真的没把自己帮助秦钟的事放在心上。秦钟呆了一呆,心里还想要说的感谢的话全都憋着说不出来,只觉这位大叔光明磊落,豁达无比,但又古怪之极。他不再多说,又毕恭毕敬鞠了一躬。
萧岳川置之一笑,神色微微一动,说道:“你母亲回来了。”
秦钟刚想问他为什么知道,突然想起这位大叔深不可测,听人脚步不是什么难事。须臾之后,钟秀果然推门进来,看见萧岳川,愣了一愣,疑惑问道:“这位先生是谁?为何在小儿房中?”
萧岳川举起手中的酒葫芦晃了一晃,含笑说道:“在下江湖一酒鬼,夫人不用担心。”
这答话莫名其妙,钟秀又是一愣。
秦钟忙道:“娘,这位大叔是好人,给了我灵晶,助我到达灵明境。”
钟秀听得秦钟已经破境成功,先是一喜,又吃了惊,赶紧行了一礼,说道:“这……这可如何使得……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小儿破境,怎可劳先生费心破财。下午等人送来灵晶,一定如数归还先生。”说完拉着秦钟准备拜谢。
萧岳川摆手道:“下午有没有灵晶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你们麻烦来了。”
话音才落,便听到院门一声巨响,竟是被人踹开。三个黑衣人鱼贯而入,满身杀气,汹汹而来。
萧岳川一声冷笑,钟秀掩口惊呼,秦钟先是退了一步,又跨上两步站在钟秀身前。
三个黑衣人扇形分开,步步逼近前来。
钟秀惊叫道:“你们是何人,意欲……”
话未说完,黑衣人运起灵力,衣袍鼓荡,各出奇招,竟是不由分说,一起出手,想将房中三人尽数碾杀!
灵力鼓舞激荡,在空中织成一张无形大网,当年盖来。
萧岳川待到三人招式用到自己面前,这才嗤笑一声,一手将酒葫芦送到嘴边,一手潇洒扬起。背后古剑霎时出鞘,满室狂风呼啸犹如龙吟。剑光激射而出,在空中化作长虹,一举贯穿那三名黑衣人,然后不偏不倚,飞回鞘中。整个过程间,萧岳川甚至动也没!
漫天灵力光芒消失一空。
那三名黑衣人颈上都添了一条血痕,鲜血如注,洒遍院中。各自喉中嗬嗬作响,身子慢慢软倒在地。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院中树木被风吹动,兀自摇摆未停。
钟秀跟秦钟看得目瞪口呆,萧岳川仰头喝光最后一口酒,舒了一口气,如同一个烂醉的酒徒一样摇晃着站起身来,对还没反应过来的二人说道:“秦府已经再无你们容身之处,夫人有何打算。”
钟秀并不愚笨,想想便知其中缘故。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毫无人色。
萧岳川叹了一口气,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也懒得跟这群人纠缠不清,我们还是先离开秦府再说。”
钟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