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失魂落魄的三姨太说,“那好,我就帮你一把。”她先盯着三姨太说了句,“你不是恨死了四姨太嘛?”怎知,三姨太竟是摇了摇头,二姨太随即冲她凶狠地瞪起眼来,吓得二姨太忙直点头。二姨太这才说,“那好!咱俩就一口咬定,是四姨太夺了去,丢到井里了。”三姨太听罢却是为难道,“可是~,可是这…这咋说呢?”
二姨太便教她说道:“咱就说,‘四姨太没得到子嗣丹,因此气恼。便假借老爷的话,将子嗣丹骗了去,都投到井里了。她还说,‘不叫我服,你们也别想服!’”三姨太听了是一脸的惊恐,二姨太则进一步说道,“你也知道,这子嗣丹是老爷让人偷来的,而他又最怕老夫人知道了这事儿的真相。咱只要替他守下这个秘密,他就不敢对咱俩咋样。”
三姨太想到这样去说,四姨太一定会很惨的,便有些不忍心地说:“这样啊!那老四还不被活活地打死呀。”她想了想忙又问道,“姐姐,你还有别的法子吗?”二姨太即冷下脸回说,“有!那就是你去死。”她又盯着她问,“你去嘛?”三姨太吓得缩起脖子、连连摇头。
此时,一小白狗“汪汪”地跑到二姨太跟前,摇头摆尾,直撒着欢儿;一丫鬟也跟着跑来。二姨太见着,忙欢喜地将它抱起,并宠爱地叫着小狗的名儿,“花花!花花!”又回过身冲三姨太叮嘱道,“这事不着急去说,等到老夫人问起了,咱再说。”说完,她便抱着狗狗向着自己的房子去了;三姨太则打了个冷战,心慌心虚地急向着自己的屋子跑去。
吴霸山却是做梦也没想到,那盗来的这子嗣丹竟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四姨太逼上了一条悲痛的绝路。
医养堂历经六十多代后,到了民国初年,其坐堂掌门已传至第四十九代。而现如今的坐堂掌门是李时深。依照医养堂的祖制规定,其子李辞归定为第五十代传人。农历的雨水节后,李辞归喜得一子,初为人父的他,喜享天伦,终日浸泡在有子的喜悦中。
做了爷爷的李时深,依照家谱的“常”字辈给孩子取了个大名,叫:“李常赢”。希冀其将来,在治病除邪中常胜、常赢。又因小家伙出生在“惊蛰”之日,爷爷便把“蛰子”作了他的小名。可是后来叫开的却是“赢子”。若如无意外,依照祖上规定,赢子将成为医养堂的第五十一代传人。
一转眼,又到了一年中的“夏至”,赢子也有三个多月大了。然而医养堂仍旧沉浸在“家中有后”的喜悦中。尤其是初为人父的李辞归,更是喜得“乐不思蜀”。自有了儿子,他可是再无心思外出做事儿了。几个月来,他就像是一只趴窝的母鸡总守在母子俩身旁,绝少出门。
孩子醒着,他在一旁细看;孩子睡了,他就拿着一本书陪着看。总之,他就是不愿多离开一会。当小家伙有点变化时,他总是第一个发现,还不时地为此惊喜地大呼小叫一番。你瞧,他这会又有了惊喜的发现,并迫不及待的喊道:“哎呀!快看哪,小家伙会爬啦。看看看,正冲我这儿爬过来呢。”媳妇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做她的针线活儿了。
李辞归则不爽地一把拿过媳妇手上的针线,又忙指着儿子可劲儿地呼道:“看哪,他小子竟会坐了!哈哈…”媳妇见了,竟也惊喜道,“可不是嘛!都说小孩子是‘三翻六爬九坐’,赢子这才三个月大,就稳稳地坐住了。”媳妇不禁欣喜道,“咦,他这是像谁呀?”
“当然是我喽!”李辞归喜滋滋地应道,“我的儿嘛,将来一准是个坐大殿的。”
“坐大殿?你可别瞎说,哪可是皇上坐的地方呀。”
“那就是上大殿的。嘻嘻!”
……
就这样,小俩口总是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发现中,一起惊喜、一同欢悦,共享着人之最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