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亚梅是第一次到文山的办公室来,她不由得惊叹内部之奢华,说恐怕省长的办公室也不过如此。
省长的办公室什么样文山不知道,但他知道市长的办公室绝对没有自己这里好,因为穆长青的办公室既谈不上奢华也谈不上宽敞,想必市长的办公室也是如此。
姜亚梅还喜欢文山办公室里摆放的艺术品原石,但文山给她她不要,说文山要是真想给她的话就送她一个红宝石戒指。
文山有些心惊,这里是矿山,当然不会有成品,但他的抽屉里确实有一只,当初答应穆丹给她做的那枚,她走的时候还没做好,就在前两天给他邮寄了回来,他放在了抽屉里。
但文山不能把这枚戒指给她,他能猜出姜亚梅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但他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文山不但没有和姜亚梅结婚的打算,也没有和任何人结婚的打算,随着事业一步步迈向成功,他想要女人的话一抓一把,尽管姜亚梅这样的女人也不多,但他还是不想。
或许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打消了再次结婚的念头,女人嘛,不结婚也可以一样享受。
但这一年来他很忙,忙得顾不上想女人,办公室也没有电脑,更不可能谈那样的虚拟****,实在憋得慌的时候他就自己解决,倒也没了很多烦恼。
所以他想和姜亚梅深谈一次,让她别对自己抱有希望,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去追求,她这一百万放在这,他不会让她感受到经济压力。
关于这一点姜亚梅相信,但她说自己已经想好了,不管文山接不接受,她都要把话说出来,省得自己后悔,并且保证文山的拒绝也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原先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
文山很欣慰,但同时也很落寞,这似乎标志着他们的关系从此步入正常阶段,再不可能发生暧昧的事了,其实他更希望保持的,是那种关系。
但谁都知道,暧昧阶段只是过渡,或者跨越或者倒退,它不可能持久。
可能姜亚梅也看懂了文山的落寞,她亲吻了他,这一吻把已经退了一步的双脚重新推了回来,并且借助惯性往前又跨了一步,俩人似乎都有些迫不及待,几乎没有前奏就完成了身体上的真正接触,似乎都来得及感觉到快乐就结束了。
有些事情,当到达终点时,并不一定真的快乐,反而是有些遗憾。
姜亚梅遗憾的是她始终得不到他的心,不论穆丹在或不在,都是一样。
文山遗憾的是,这次远没有在洗浴中心的那次兴奋,她能给他的,在那一次达到顶峰。
姜亚梅就这么走了,留有遗憾也没有了遗憾,文山也是,但这对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意义,那就是已经和除了穆丹之外的女人有了真真切切的肉体关系,就像一个蓄满水的水库,时常拍打着那道闸门,有一天这道闸门被打开后,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
姜亚梅刚走几天文青回来了,她和凌霄已经领了结婚证,回来就是结婚来了,但她不想再那么操办一次,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就可以了,并且已经取得了父母的同意。
在扬州他们就是这么办的,最后一站是深圳,他们也打算这么办。
尽管没有大摆筵席,但文山还是坚持放了礼花,村里的人都以为是文家高兴才放的,其实只有文山知道,这礼花是放给文青的,放给他们青葱的岁月。
除了烟花文山还送给了文青一枚胸坠,不过不是红宝石饰品,因为文青不要,他送她的是一个翡翠挂件,老坑冰种的,绿中透着青,青中透着绿,犹如当初“秀水青”的颜色。
这也是十年前他的承诺,在十年后终于还了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