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清晨,我在手机的强烈震动下睁开眼睛。头痛,多半是昨晚喝了太多的炮弹酒。抬眼看了下迎面墙壁上的挂钟,才6点钟。扫了眼手机屏幕,居然是小狼的号码。要知道他从来没打过电话给我,一般有什么事都是King在联络我。
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接起电话,果然,那头传来小狼少有的认真口吻:
“来趟北京吧。King这儿出事了。”
安顿好家里,买了最近一班飞机飞北京。上机之前,小狼要我到了直奔东直门派出所。下了机就改了地方,要我上陆军总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和我细说,只说是白萧晓出了事。我想起昨天晚上收到的匿名短信,隐隐觉得这两件事脱不了干系。
到了医院,远远就看到小狼在门口踱步。看到我来了他没带我进去,而是拽着我到了一边的小花园抽烟。
“出什么事了?”
“白萧晓摔下楼梯,昏迷不醒。”小狼皱着眉在秋千上晃啊晃。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了?”
“昨天晚上。King在派出所里说是他和白萧晓吵架,然后失手把她推下楼梯的。”
“什么?!”我心里惊了一下。
“公安不相信,因为那楼道有监控,监控显示白萧晓是下楼梯时自己踩空摔的。只是没想到摔那么重,头正好装在铁栏杆上。”
“那为什么King说是自己推的?”
“自责吧大概。就因为这个,陪他在派出所拧了一上午,公安不愿意拘留他,他非赖在那儿。要不是考虑到白萧晓的亲戚一时半会儿赶不来北京,King还不愿意走。”
“所以他现在在病房里陪着呢?”
“是啊。”小狼叹了口气,“其实这事儿我可以帮他搞定的,本来不想叫你来。但那家伙的状态太差了,我怕有个什么万一的话,你在这儿看着也是好的。”
“你想怎么搞定?”我心里猜着了小狼想说什么,但还是问了。
“昏迷的话,有一定几率做梦。即使不在做梦,到潜意识里去唤醒她也不是没可能的。”
我咽了下口水:“你要一个人干?King会同意吗?”
“我就是知道他想这么干,才想替他。你现在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情绪太不稳定,造出来的梦害了自己都说不定。而且谁知道梦里的白萧晓愿不愿意见他。所以我这样的身份进去最合适。”
“行吧,我在医院帮你们看着点就是了。现在King一个人在那儿,没问题吗?”听小狼的描述,我心里越发担心起King。“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应该没事。”小狼从秋千上站起身,“我出来的时候他在打盹,一夜没睡估计顶不住了。”
白萧晓的病房是个单间。虽不是重症监护室,但一进门看到插管子氧气罩的阵仗还是让人心头沉重。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嘀嘀声响,房间内弥漫着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白色的墙壁传达着一种压抑感,呼吸都似乎因此变得不再顺畅。那曾经漂亮的姑娘,如今失了全部血色,如同一个没生命的人偶,双目紧闭着躺在病床上。而一旁的King则是俯身在她身旁,一手握着她打着点滴的手,沉沉入睡的样子。我想象着他看见所爱之人从楼梯上摔下的瞬间,该是怎样的心痛和震撼,到了派出所才会硬把责任揽上身。
“King,林深……”
“嘘~”我急急堵上了小狼的嘴,“让他睡好了,等他醒了我们再说。”
“King说了,你来的话要叫醒他。”小狼并没有降低音量,“我们还要赶快商量找什么时机进入白萧晓的脑子呢。”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