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杨士纯这两天度日如年,一方面是王佰涛的电话,另一方面则是孙玉冰打来的,她虽然没有明确具体时间,可她话中的催促态度已很显然。
“想两天还没想明白吗?”于碧环看着这个被娇宠大的男人,心中对他的怨念少了许多,经过近几天的交往,她感觉杨士纯像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实际上只是他伪装自己的表像,因为他真的很懦弱,那种来自内心,惶恐不安的懦弱,她也没弄明白,他内心为什何会如此没有安全感,她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毕竟是他人隐私,还是以不触及为好。
“没想明白。”这两天杨士纯足不出户,连简单的洗漱都没做,胡茬已连成一片,头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洁,由于休息不好,眼中充满了血丝,面色苍白,显得十分颓废。
杨士纯现在的状态,俨然就是当年的自己,当年自己选择了屈服,那是无奈之举,而杨士纯背景强大,他有与之抗争的实力,他的懦弱是基于信心的缺失,而他要做的,就是给他信心,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经过两天的思考,她坚定了想法,也许是不想让悲剧重演,或许是自己对命运反抗的具现,这一次她做出了令王佰涛都不敢相信的决定。
“士纯……”这是于碧环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以我对王佰涛的了解,就算利用我,你也拿不到那么多资金,别看我是鼎祥经理,可我的权限只有十万,超过十万就需要王佰涛签字定夺了。”
“那要我怎么办?”杨士纯抓着头发,神情无助的问道。
“怎么办?你如果不振作起来,什么都办不了。”
“小环……”杨士纯声带屈辱的喊着,他不想颓废,可他实在是振作不起来。
“你要想做个堂堂正正男人,就挺起胸来,别让我看不起,这件事儿很大吗?还是你就没遇到过事儿?以前那个风流倜傥,自信满满的杨士纯哪去了?我告诉你,当年我的遭遇比你惨多了,我不一样过来了吗?士纯,你是男人,更是个男子汉,难道这一点挫折就能击倒你吗?振作起!自信起来!眼前的困难我会陪着你一起度过,相信我!”
一连串的发问,问得杨士纯有些发蒙,他仿佛陌生的看着于碧环,吞吐道:“你……会,陪着我?”
于碧环点了点头,笑着拉过他的手,合在手中轻抚道:“你与别的男人不同,尽管你也很好色,但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所以我也拿你当朋友。”
“小环……”杨士纯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感动的说道:“你不是我朋友,你是我女朋友,是我杨士纯唯一的女朋友,将来……你会是我的……妻子。”
妻子,一个普通的词语,可对于碧环来说确是个熟悉而陌生,遥不可及的词语,不论未来怎样,现在的于碧环很是激动,这个久违的词语,让她的心痛了起来,不是悲伤的痛,而是欢乐的痛。
欢乐也是有痛的,好比她怕妹妹被王佰涛玷污而送妹妹出国,好比她每每听到母亲在豪华公寓内传出的笑声……
“士纯!”被杨士纯搂在怀中,她流下了眼泪。
“两天没洗澡了,洗洗吧。”于碧环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轻声的说道。
“好,我这就洗。”他想松开两手去洗澡,可于碧环确反手抱住了他。
“我,陪你。”于碧环主动的说出了杨士纯曾经渴望的想法。
……
卓远鹏与周志雄约在了一个茶馆见面,九三年茶馆虽然罕见,但琴岛还是开了两家,相对不匪的茶资,这里来得普通人很少,服务员看着这两个穿着普通,开口要豪华雅间的大男孩迟疑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