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微笑说道:“元龙此言好笑,取济南,我如探囊取物,何足挂齿?”
“哈哈!”徐州刺史陈登哈哈一笑,拱手说道:“在下助将军马到功成!”
话音刚落,旁边走来一人,沉声说道:“将军,好似此战,我乃为先锋吧?”
“哦?”曹性眼眉一挑,淡淡说道:“我说过么?”
“正是!”泰山郡丞臧霸抱拳微笑说道:“将军说得明明白白,末将听得真真切切!”
“哦,那就算我说过吧……”曹性嘿嘿一笑,随即笑意一收,沉声说道:“若是你攻不下济南,可莫要怪我军法无情!”
“将军放心!”藏霸眼神一凛,正色说道:“三日之内,我可叫将军坐于济南城头饮酒!”
“好!”曹性大喝一声,嘿嘿笑道:“我拭目以待!”
‘嘿!主公,待乌巢之事毕,在下当即前去与主公汇合,如何?’
托着额头,刘平坐在堂中主位,深深吸了口气。
“路昭,军师……陨于乌巢火海之中了么?”
“是……是的,主公!”堂中,叩地抱拳着路昭难掩眼中悲意,梗咽说道,“末将苦劝军师,可军师却言,‘大贤将至,便休要叫我受那劳顿之苦,叫我好生歇息吧,’是故末将……末将……”
说到最后,路昭泣不成声。
堂中众人此刻心情皆是极为沉重,周仓、许褚、典韦、徐晃、张绣、等等等等,尽数低着头,心中为之惋惜。
元直,此次,你可是将诩远远比下去了……可是……可是少了你这家伙,日后便是琼浆玉液,诩亦难下咽呐!
可恶!
依靠在一根廊木背后的贾诩眼眶隐隐有些泪光。
“踏!踏!”刘平起身,缓缓走至堂中,低头望了一眼浑身浴血的路昭,伸手右手将他拉起,口中喝道:“起来!”
“主公……”一脸悲容的路昭有些不敢对视刘平的眼神。
摇摇头轻笑一声,刘平拍拍路昭肩膀,点头赞许道:“你做得很好……有你陪至元直最后一刻,想来元直临死时也不会太过寂寞……他啊,最不喜独自一人了!”
“主公……”
“你一路杀出重围而来,自是疲惫至极,下去好好歇息吧。”
“孩儿明白!”出列上前,拍拍路昭后背,低声说道:“路昭,走吧!”
转首望了朱灵一眼,路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朱灵拉走了。
从何时起……我刘天机竟已沦落到一切事物都靠帐下谋士出力的地步?
我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子敬精于治内,勤于政务,将兖、豫、徐三州打理得井井有条……
公台博文强记,善于理事,掌三州大军后勤,军械、粮草,无丝毫差错……
文和、元直熟习韬略,洞察先机、奇思妙策,世人难及……
除此之外,我刘天机帐下亦是人才济济,名士、猛将如云,难以计数……
莫非就是因此,我刘天机渐渐忘记了初衷了么?
是啊……要平定天下战乱的,乃是我刘天机啊!
自我刘天机讨逆出兵一来,附庸者不计其数,其中不乏身具才华者,然而这些人中,我却最看重、元直、文和,公台……为何?
呵!
旁人助我,或是为升官加爵、光耀门楣,或是为名传天下、流芳千古,或是为权利、或是为家门,唯有此三人,权利不足以移其志、财帛不足以动其心……这才是名士!
非是沽名钓誉,非是浪得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