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之辈……襄阳徐庶!”说罢,便又是一阵咳嗽。
庞统面色顿变,眼神闪过一阵惊疑,急声问道:“贾文和不在营中?”
“你以为呢?”
“刘天机……”庞统面色一变再变,深深吸了口气紧声问道:“刘天机可是去了延津?”
“你以为呢?哈哈哈!”徐庶哈哈一笑,欲要取案上酒壶时,猛不丁手一抖,酒壶滑落地面,化作碎片,里面酒水迸散四周,染湿了地面。
望了一眼地面的酒水,又望了望自己颤抖不停的右手,徐庶长长一叹:“可惜了……”
也不知他可惜地上的酒水,还是大限已至的自己……
“你算到我军今日会来?”庞统凝声问道。
“呵呵……”只见徐庶端坐在席,缓缓整了整了身上衣衫,抬眼哂笑说道:“我希望是……是今夜……”话音刚落,他头一沉,眼中光泽,缓缓消逝。
“军师!”随着一声急喝,一袁将撩帐而入,急切说道:“营内火势不受控制,军师速速撤离此地啊!”
话音刚落,又有一袁将急步入内,紧声说道:“军师,营外树林燃起大火,火势极猛……”
“想必是早早淋了火油吧……”望着面前端坐的徐庶,庞统不怒反笑,喃喃说道。
“军师!”帐外亦有袁将急切说道:“军师速退啊!”
败了……败得……
“难以翻身!”苦笑着摇摇头,庞统缓缓上前,取过案上另一把酒壶,将徐庶面前的酒盏倒满。
“襄阳徐庶……我庞士元记住你了!你太狡猾了……”
狡猾得不给我日后击败你、一学前耻的机会!
长长一叹,庞统嘴角挂起一抹苦笑,摇摇头喃喃说道:“嘿!小觑天下豪杰了……”
“军师,火势越来越猛了,再不走,就……就……”
深深望了一眼端坐在案的徐庶,庞统挥袖转身,沉声喝道:“走!传令众军,徐徐而退!另外,小心刘军伏击!”
“伏击?”此处众袁将面色大愕。
“我可不信……”步出帐外的庞统转身望了一眼那营帐,喃喃说道:“他会如此好心,叫我等安然而退!”
乌巢刘营,短短一刻间,化成火海,将偌大刘营吞入其中,此后,火势犹是不稍减丝毫,已渐渐波及刘营地之外的树林,随着夜风吹起,火势越来越猛,无数袁军哭嚎着被大火吞噬,亦或是慌乱的袁军自相践踏而死。
与此同时,乌巢刘营地之外,十余员刘兵死死拉着路昭,急声劝道:“将军,军师吩咐的,我等已悉数办妥,若是再不走,便是违抗军令,将军三思啊!”
只见路昭死死地抓着树干,双目湿润望着陷入火海的刘营良久,随即一转身,梗咽喝道,“走!”
“诺!”
与此同时,望着脚下翻滚的‘刘平’首级,袁绍面色冷峻,握着手中宝剑,不发一语。
附近众袁军将士,没有一人敢在此人开口。
建安三年九月一日,袁绍汇合数十万大军攻乌巢,反中刘平帐下谋士徐庶之计。
此战,乌巢刘营内五千刘军将士全军覆没,仅有数十人侥幸逃离;而袁绍一方,折损竟多达六、七万,不过其中有大半乃是被火海吞噬,亦或是自相践踏而死,被刘军所杀者,仅仅两万左右罢了。
与此同时,济南南面一百一十里处!
东郡太守曹性望了一眼天色,凝神望着北面。
“将军,可是想着来日的战事?”身后乃有一人发话。
曹性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