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军行终是胆子大些,挺了挺胸向前走了几步:“不好意思,刚才失误了。”
“失误?”男生咧嘴一笑,仅仅两个字,四人觉得寒意更甚。
“你想怎么样?”舒宇问。
虽是这样问,但舒宇背在身后的拳头已经攥紧,他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男生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家人不想让我再在外面乱混,让我在这读书,拿个证,我不想惹事,也对你们没有敌意,如果你们那么排挤我,以后各走各的也就罢了。我叫白贺农。”
似是男生的话,让霍军行心生愧疚,霍军行低下头想了想,终是抬起头来:“哥们,刚才抱歉了,改天请你喝顿酒赔礼道歉。”
名叫白贺农的男生闻言,微微摇头。
四人皆是心中一紧,难道他并不接受霍军行的道歉?
但这件事的确是他们理亏在先,就算对方提出什么条件,只要能做到,舒宇等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在四人猜测这个高大男生会提出什么样过分条件的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还没吃饭,就现在吧?”白贺农笑道。
听到叫白贺农的男生这么说,四人皆是一愣。
“没问题!”霍军行反应过来,点头笑道。
“说好了啊,地方你们挑,我才来学校,不熟悉环境。”白贺农笑道。
有社会学家经研究表明,男人之间,或许一顿酒饭就能成为朋友,当然,除非是二人之间有类似夺人妻女,侮辱其家人这样的深仇大恨。
白贺农和舒宇四人并未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于是,在霍军行带领下,去往学校北门的商业街上吃了一顿并不是多么地道的蒙式烤肉,灌下几瓶啤酒后,白贺农与四人的关系便是渐渐的熟络了起来。
白贺农性格不同于汪恺的话唠,他的话并不多,但性格确实极其豪爽的。
从白贺农有限的话语中,舒宇四人得知,白贺农来自海州,年纪竟是只比班中最大的霍军行小两岁,他的家算的上是一个“武林世家”,倒是没有什么太过厉害的家传武功,不过在封建时期,他家是开镖局的,建国后开了保安公司,后来保安公司日渐亏损,现在开始做起了物流快递。
用白贺农自己的话说,他小时候经历的“江湖事”比较多,所以性子比较野,高中毕业以后就自己在外面浪荡,混过社会开过酒吧,曾经阅女无数也有过吃斋念佛,反正就是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这半年,他的家中几位叔伯有了分家的意思,他的父亲不愿意让白贺农吃亏,所以就动用关系让他来读大学,一来是收收心准备几年后竞争家中资源,二来也是可以顺便混一个毕业证,不至于让人戳脊梁骨,说他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听到白贺农的这些话,舒宇表面没说什么,但心中仍是对白贺农有些警惕,因为前一世的经历,他对“混社会的江湖人”有一种出于本能的抵触,或许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吧。
“老霍啊,其实你在文工团待那么多年,论起打架还真不一定是我对手。”酒喝多了,白贺农话自然也多了起来:“我一个堂哥是正儿八经的武警,还不是十招之内被我撂翻。”
“嗝。”酒劲上涌,满脸通红的霍军行打了个酒嗝,笑着摆了摆手:“我虽然是文工团的,但我可是来自侦察连,光明正大跟人对抗可能不在行,但论起偷袭和找人弱点的套路,可比其他军种要擅长,尤其对付你们这种高个子,阴招可多了去了。”
酒桌成了两人一人一句的“吹牛台”,看的舒宇、李建博和汪恺三人是唏嘘不已。
“走开!”就在白贺农和霍军行吹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