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儿就像一位高傲的女王,从胡程远肩上下来就一路高扬着头颅来到已将脑袋埋进泥里的皇冠彩蛇身前。不知怎的她就静静的立着身子俯视着泥土中不住颤抖的蛇蛊,看着对方因为害怕不安乱动的白尾。
良久良久,胡宝儿摆动自己银白的尾尖就像女王抚摸自己的臣民,轻轻的在皇冠彩蛇露出的肉冠上抚摸着,蛇蛊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躁动不安的尾尖也跟着安静了,一股兴奋臣服的情绪从其身上传递而出。
“哥哥。”胡宝儿转过头看着胡程远。
胡程远急忙掏出一小块纤薄透明的正方形玉片快步走了过来,左手拿着玉片,右手取出一柄周身金色花纹的雕刻尖刀,当着胡宝儿的面小心的在掌心的玉片上雕刻起来。
小心翼翼的将玉片上的碎屑抖落到后面取出的一个厚重的带盖玉碗中,又往碗中倒入少量银粉垫底与少许的金粉点缀其上,再放入一点陈年朱砂,用研磨杵顺时针均速搅拌混合,待三种矿物完全混合后,胡程远伸出右手想往碗中滴入鲜血,可过了这么长时间,食指上的伤口早已凝固结疤,缩回右手就把受伤的食指再次放入口中,猛然间伤口与唾液接触疼得他有些皱眉,随即就把口中的食指缩了回去,换成了中指。
胡程远挤压着中指的伤口,一滴滴鲜血落进玉碗中将碗底的矿粉浸湿,伴随着不断研磨杵的搅拌,碗内的矿粉就像一堆加了水的面粉,迅速的变成团状。等这三色“面团”变得柔软,胡程远拿出一个长颈细口瓷瓶,拔了塞子往碗里倒了一些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就把碗盖扣上了。
稍后仔细将右手的食中两指消毒包扎,胡程远把除了玉碗之外的材料道具收拾妥当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随后再次打开碗盖,一汪银色中带点金红的液体出现在碗底,用一支尖细的毛笔沾着碗中的液体,开始小心的在玉片的雕刻痕迹描金,慢慢的一个银红为底,面闪金光的“镇”字出现。
右手剑指对着玉片凌空虚画,口中一声大喝“镇!”,同时将左手中的玉片贴印上皇冠彩蛇的脖颈,荧光闪过,玉片就像长在蛇身一般,随着其左手收回,这玉片也不见滑落。
“珍儿,谢谢!”
此时的胡程远才有时间对着胡宝儿道了一声谢,胡宝儿点了点头,收回按在肉冠上的白尾,缠身回到胡程远身上休息了。胡程远则小心的将地上的皇冠彩蛇放入一个麻布口袋,系好袋口放回袖中。
这次出行的目的达成了,还有了意外收回,胡程远很是高兴,招呼起又在谷内乱跑的黑猫,离开了瘴气弥漫的山谷,回到来时的山顶,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燃起篝火,睡了。
这次离家出来胡程远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一路上患得患失,根本和他展现的风淡云轻完全是两种状态,现在心里一直挂念的目标就这么意外的得到了,那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身心的疲累迅速就侵蚀过来,以至于他连远处响起的枪声都没有听见,睡得那么熟,那么香甜。
一夜无话。
第二天胡程远早早的起来,把冒着青烟的篝火埋掉,盘腿坐在山顶一块大石上,面朝东方迎接着太阳。做完每日的例行早课,胡程远与胡宝儿分食完带来的馒头喝了几口水就往来时的方向去了,他准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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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水一直认为自己是受上天眷顾的那一种人,每天不是打牌就是玩女人,没钱了就问大哥要,这样的生活过的好不惬意,直到六年前的一天,生活改变了。
那天下着小雨,一个警察带来了大哥梁大山的死讯——贩毒枪毙。
梁二水的天塌了,没有溺爱他的大哥,这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