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儿全身莹光连闪九次,仰天长嘶,随即一束浓烈的白光从其身上射下,罩住了蠆盆。随着空中胡宝儿的长嘶,谷地里的蛇群沸腾了纷纷嘶鸣附和,往蠆盆快速爬行过来。
一波波蛇群的浪潮打向空地上的蠆盆,蠆盆就像一块海边浪潮中的礁石,任蛇浪不停拍打,仍旧佁然不动,将涌上来的蛇群吞噬的一干二净。
蛇群的涌动从月亮东斜,持续到月挂中天时分,期间一浪接着一浪,一浪强过一浪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胡程远激动的看着无数蛇种涌入蠆盆,脸上喜色越来越明显,随着谷内最后一条毒蛇爬入蠆盆,他长呼一口气来,这谷中的蛇群终于全都被自己抓住了,自己终于要拥有第一只入流蛊虫了,终于快要有能拿得出手的蛊了!
想到这里他按捺下激动不已的心情,微微有些抖的手也稳了下来,立马再次把刚刚收起的玉盖取出将蠆盆盖住。朝着重新将蛇躯缠在自己手臂上的胡宝儿说了一声谢谢后,咬破食指往蠆盆里滴入了三滴鲜血。
淡淡的红光从玉盖镂空处冒出,映在素雅的月华中,有着一丝邪异。突然间玉盖晃动起来,蠆盆里泛起的红光也跟着闪烁了,“咔咔”一丝裂纹出现在斑驳的玉盖上,玉盖从彩虹蟾蜍开始坚持到现在炼制蛇蛊终于有些再也坚持不住了。
这一切也就发生的眨眼之间,胡程远听见玉盖碎裂的声音,脸色猛然变得严肃,马上用咬破的右手食指就着还不断流出的鲜血,在左手上快速画出一道“镇”字符,口中大喊“镇!”,左手随着声音就按在玉盖上,随即就是一道红金色光芒泛起。
玉盖不动了,蠆盆内的红光淡了下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蠆盆内红光消失,“嘶嘶”声响起。
胡程远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笑了。他耗尽谷中所有蛇种生命,终于炼出了自己的蛇蛊!他按着蠆盆的手有些颤抖了,慢慢将手收了回来,掌下本已斑驳的玉盖早已碎裂成多瓣,几缕淡红烟雾从缝隙里缓慢飘出。
胡程远来不及管被玉盖划伤的左手,心情激动的将盆盖的碎片小心捡出,生怕一不小心落入盆中砸到里面初生的蛇蛊。
蠆盆内里开始一点点出现在众人眼前,名叫小猪的黑猫好奇的蹲在蠆盆旁边,往盆内探着脑袋,一团淡淡的红色雾气泛着血腥从盆内升起,让黑猫不住的打着喷嚏,两只胖乎乎的前爪不停揉着鼻尖。
“哈哈,小猪,你太心急啦!”胡程远笑着说起黑猫来,这样一来也就引起黑猫不停的“喵喵”抗议着,于是他大笑着蹲下身,伸出右手猛烈的揉着胖猫的脑袋。
此时的胡程远反而不急了,慢慢的将左手掌心里的碎玉片挑出,又取出一瓶二锅头白酒淋了上去,龇牙咧嘴的将左手上的血污冲洗赶紧,拿出一圈医用绷带把左掌心包扎得严严实实,又活动活动几根手指,觉得没有大碍了,才好奇的望向蠆盆内。
这时蠆盆里的红雾也散得差不多了,一条小蛇在盆底盘着身体,看见有人瞧来,立马直立起身子张嘴不停吐着蛇信子。
这到底是一条怎样的蛇蛊!蛇体不大,顶着一颗大大的倒三角脑袋,一对红黑的眼睛闪着暴虐的光,脑袋下方有些突兀的回缩连着细细的身子,五颜六色的鳞片毫无规律的分布在蛇体表面,可能称得上规律的就是它不断晃动的雪白尾尖,值得一提的就是蛇头上一个大大的血红褶皱肉冠,像一顶皇冠不讲道理的长在上面,好像这蛇长那么大的脑袋是专为戴上这顶皇冠。
“皇冠彩蛇!是皇冠彩蛇!妹妹!是皇冠彩蛇!哈哈~!哈哈~!”胡程远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开心的大叫起来,围着蠆盆又跳又喊。
“主人,您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