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师傅并未像长孙无忌想象的那样生气或不快,反而依旧平静含笑,颇有种荣辱不惊的味道:“施主无需介怀,小僧无名之人,施主不记得实属正常。小僧法号玄奘,俗家名陈祎,家兄洛阳净土寺长捷法师。”
“哦,原来是……失敬,失敬!”玄奘一提起长捷法师长孙无忌就全想起来了。
这长捷法师虽然年纪不大,可当年就已是洛阳家喻户晓的佛门大师,当时长孙舜华年幼,时常生病,父亲预感到自己已时日不多,便趁还能走动时带了他们兄妹二人到净土寺拜谒长捷法师为爱女祈福。也是那时起,父亲遵从长捷法师的建议把长孙舜华的小字改成了观音婢,希望她能得佛门庇佑。
长孙无忌记得当时长捷法师身边有一个比他小八岁的小孩子,据说是长捷法师的幼弟。可长孙无忌的印象里,那个孩子当时还不是出家人。长孙无忌又上上下下大量了一下玄奘,略带惊讶和惋惜地说道:“你……真没想到你也和你二哥一样别了红尘遁入空门……”
“正是!”长孙无忌在惋惜,但玄奘却是无比庆幸,“父亲故后,二哥怜我孤苦,将我接至寺中抚养,天长日久渐觉佛理深奥,禅意清透,遂心向往之,庆幸我与佛门有缘,便拜了佛祖。”
玄奘告诉长孙无忌,几年前战乱频起,他与二哥长捷法师便一起离开洛阳,远赴蜀地求学传道。那几年,他们几乎走遍了蜀地的山山水水,拜访了所有的名家大师,以天地自然为师,以人畜百鸟为师,对佛门禅理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不久前,蜀地流行瘟疫,长捷法师在救人期间不幸被传染,在蜀地圆寂。他遵从兄长遗愿,将其骨灰洒入江中,归于天地,再度众生。玄奘叹了一声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为梦幻泡影。原以为跟随二哥多年早已看透凡尘世事,可没想到仍难抛却故土,不似二哥来去无牵挂,我真是万分不及啊!”
“所以小师傅就重返故土以慰思乡之情?”长孙无忌问道。
“正是!”长孙无忌在惋惜,但玄奘却是无比庆幸,“父亲故后,二哥怜我孤苦,将我接至寺中抚养,天长日久渐觉佛理深奥,禅意清透,遂心向往之,庆幸我与佛门有缘,便拜了佛祖。”
玄奘告诉长孙无忌,几年前战乱频起,他与二哥长捷法师便一起离开洛阳,远赴蜀地求学传道。那几年,他们几乎走遍了蜀地的山山水水,拜访了所有的名家大师,以天地自然为师,以人畜百鸟为师,对佛门禅理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不久前,蜀地流行瘟疫,长捷法师在救人期间不幸被传染,在蜀地圆寂。他遵从兄长遗愿,将其骨灰洒入江中,归于天地,再度众生。玄奘叹了一声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为梦幻泡影。原以为跟随二哥多年早已看透凡尘世事,可没想到仍难抛却故土,不似二哥来去无牵挂,我真是万分不及啊!”
“所以小师傅就重返故土以慰思乡之情?”长孙无忌问道。
“正是。”玄奘承认道,“所幸我回来之时洛阳已重现往日宁和,可喜可贺。我乃佛门弟子,少林是我从小的梦想,若我日后能圆寂于此,那真是荣幸之至。”近来恰好无事,玄奘便来了少林请住几天,不巧就看到长孙无忌,依稀觉得似是故人,故冒昧上前询问。玄奘庆幸道:“幸好未认错人。”
二人闲聊中,玄奘又问起长孙无忌当年和他同来的那位小姐姐眼下可好。玄奘想起当年他来寺中陪伴二哥,恰好碰到长孙晟带着长孙无忌和长孙舜华兄妹来拜谒他二哥。玄奘只记得,当时那位小姐姐身子虚弱,二哥建议长孙晟让女儿带发修行,佛门之内或可得享天年。但长孙晟不舍得,故而拒绝了这一建议。
玄奘道:“当时二哥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