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可爱犀利那么简单,狗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能看到很多人无法看见的东西。
“那我们还吃晚上吧。”梅姐揭开过饭锅,给我盛了一碗面条,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怕卡莫醒过来,没时间出门买菜,凑合吃顿面。”
梅姐的家庭本就拮据,供卡莫上学治病,也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没事,梅姐有心了,我爱吃面食的。”我捧着面条,吃着小咸菜搭嘴,要是有蒜的话,那还凑合。
吃过晚饭后,傍晚西山夕阳落,夜幕低垂下来。
我把黑犬绑在房门的门栓上,特意搬去一张木凳子来,吩咐梅姐在房门外坐着。
有黑犬在,能保佑梅姐的安危,阴灵心难测,不碍我留个心眼应万变。
“小林,你小心一点,卡莫没醒来前,千万不要解开铁链,你会被伤到的。”梅姐担忧的说道。
“没事,我会注意的。”
我做好这些后,才打开房门,看着没有醒过来的卡莫,我也不急着叫醒她,找个位置坐下来,等着卡莫醒来。
看着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过去,睡在床褥上的卡莫,缓缓抬起眼皮,面带冷色的盘坐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满是怨恨之色,说:“我要的东西,没有找到的话,我就杀死这个女孩!”
我探手制止住卡莫的举动,准确来说,是制止那只阴灵想杀卡莫的举动,我手中的紫色礼盒,在此时也打开来。
一件胸口染血的纯白婚纱,在紫色礼盒中暴露出来。
“哐当!”
铁链被卡莫强烈的拉拽下,砸撞得脆响,卡莫发狂一样,伸抓出手掌来,朝我张牙舞爪的!
很明显,卡莫发狂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手中捧着的婚纱。
“别冲动,这件婚纱是你的,没有人跟你抢,包括!你附上身的卡莫。”我指着卡莫,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旋即我把礼盒上的婚纱,放在一旁的书桌前,双手交叉挡在脸前,我说道:“跟我说,你是怎么死的,为何死后,还带着那么重的执念,我想我会帮到你。”
她听得我一番话,沉默下来。
她眼中迷茫,似乎她已经死去很久了,连当初自己是为何而死的,都不记得了。
“我…我是被劫杀的,在我新婚当天。”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细弱游蚊,似乎提起了她的受伤事。
我话语一转,问她,“那你被杀的过程呢。”
“我本是乌隆他尼的当地人,新婚那天……几个匪徒冲进我的房间,想要抢劫的我陪嫁金饰,在我的剧烈反抗下,我被歹徒一刀刀捅入心脏,倒在血泊当中含恨死去。”她眼神很陌生,瞳孔上散发出人所不具备的冰冷。
或许,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一只没有躯壳的阴灵。
“死后化作亡魂的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尸体,被那群人不停的轮辱,冰冷的尖刀割开我的皮肤,刨出我鲜红的内脏,我身体的四肢被砍下来,扔进油锅里面烹煮,我却感受不到疼痛,内心只有无尽的怨恨!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那他们死了没有。”我压抑着内心的骇然,在阴灵身上,竟是牵出这么桩血腥案件。
她冰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死了!他们一个个都被我杀死!刨出他们的内脏倒入了绞肉机,全部化为猪食,把他们的四肢砍下来,挂在树上!”
“我还把他们的头颅一个个摘下来,用电钻钻开他们的后脑勺,打出两个手指大小的血窟窿来,深夜里还能从空洞的眼眶里,投射出月亮光芒,照亮我的坟头,真的很漂亮。”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脸容带着变态一般的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