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那么害怕,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害怕……我没在害怕呀,你有什么根据说我害怕……”唐靖言不由衷的说,心里腹诽就你这种剖人跟剖猪一样的角色,只要想到就感觉心里凉凉的呢。
“气味……”
无视唐靖的虚张声势,艾尔莎嫣然地眯起双眼。
气味?唐靖歪头思索,她则是微微抽动笔挺的鼻子。
“恐惧的时候,人类会散发出害怕的气味。你现在正在害怕……而且还有愤怒。都是针对我。”
艾尔莎快乐地揭露对方的内心,抬眼仰望唐靖。唐靖用沉默的亲切笑容回应,同时深呼吸平息宛如警钟狂响的心脏。
面对唐靖的沉默,艾尔莎的瞳孔像蛇一样眯得更细。尽管被那视线盯得不敢动弹,但也不肯懦弱地别过眼神。
看到唐靖这样硬撑,她用舌头湿润嘴唇。
“……有点在意,不过算了。现在可不能引起骚动。”
“真、真是不恰当的发言。让人太害怕的话,不就糟蹋了你的美色吗?”
“唉呀,真高明,要是藏起敌意的话就更棒了。”
伸出的手指轻轻点了唐靖的额头,光是这样就让僵硬的身体获得解放。
看到唐靖肩膀上下起伏地喘气,艾尔莎用碰他的手指抵住嘴唇。
“那我先告辞了,总觉得还会再见到你。”
“下次若是在明亮人多的地方,我也能放松应对啰。”
这些讽刺话是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
艾尔莎留下恼人的微笑,翻转黑色大衣融入小巷的黑暗中。跟字面所述一样,她消失了。目送艾尔莎离去,唐靖疲惫地靠着墙壁。
与魔头艾尔莎不期而遇,让他的心脏差点折损。
“菲鲁特的家就在前头……该不会……也不是没有艾尔莎已经大闹一场的可能……”
沉浸在把人开膛剖腹快感中的变态。
在约定的时间到来前,她就算砍两、三个人杀时间也不奇怪。更何况地点还是在贫民窟深处,讨厌的想像立刻在脑中成形。
“应、应该没事的,又没闻到血腥味也没看到血迹……”
腥味和腐臭味让人辨认不出血腥味,自已又没从容到能在昏暗之中辨识出血迹……一定没有,唐靖试图这么想。
遇到艾尔莎之后过了五分钟,唐靖抵达一间肮脏破烂的小屋。
“根据情报应该是这个……但这是人住的吗?”
站在以为是门的木板前,唐靖不禁歪头。
面前破屋的宽度,大概只有工地现场的两间临时厕所这么大。
“这个就是她的家吗?会不会是搞错了……”
不管怎么样,一想到那样的小女孩住在这种地方就觉得可怜。难怪她会唯利是图以挣钱为志向,原谅的念头油然而生。
“住在这种地方,得把瘦小的身躯缩得更小才能生活。这样看来,她的个性会扭曲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啊啊,真可怜,好可怜啊。”
“说过头了吧,真叫人不爽。看着人家的窝是想怎样啦,小哥。”
进入同情模式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呼唤让唐靖回过头。
视线前方是正瞪着自己的金发小女孩——菲鲁特。
“所以你有啥事?如果是偷窃委托要付订金,根据偷窃内容的品质还会追加金额。”
“偷窃委托……很贪楚的买卖啊,你对自己的偷窃癖很自豪吗?”
“这是生存手段的问题。我觉得就跟出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