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崩溃了,靳老娘哭哭啼啼几无神智,靳老爹则痛苦得干瞪眼说不出话来,一向多嘴的大嫂也不再多言。一家人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无计可施。瘦猴清楚幕后真相,但他仍然不敢告诉家里人,只得憋在心里。离秋后处决还有几个月,一家商量决定上告到总督府,做最后一试。
瘦猴找人写了状纸,到总督衙门告状,被门差拦下。
门差喝问:“干什么的?”
瘦猴答:“找总督大人告状?”
门差问:“哪里人,什么状?”
瘦猴答:“乌州人氏,我弟弟被陷害吃官司,请总督大人做主。”
门差将之推开道:“乌州的案子当找乌州衙门,怎跑到这里来?总督大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走,走,走!”
瘦猴忙掏出一把银子塞过去:“官人,帮个忘,人命关天,非总督大人救不了!求求你,帮我递个信。”
门差收了银子,语气缓和下来:“好吧,我帮你把状子递进去,不过我可不担保。你在这等着。”
门差进去了,不一回儿便回来说:“总督大人不在,状子交给管事的大人。他接不接这案子可说不准,你就等等看吧。”
瘦猴连忙道谢,随即在附近客栈安顿下来。从此,他从早到晚守在衙门口,事情却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很多天过去了,瘦猴无法干等下去,打听到总督大人府宅,守在门口欲拦他的轿驾。
终于有一天,一群人马簇拥着总督大人的车驾归来。瘦猴冲上前,跪在前面,将之拦住。
车队一惊,随行侍卫斥问:“谁人如此大胆,敢拦总督大人?”
瘦猴双手举起状纸哭喊道:“总督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车内传来冷峻且傲慢的声音:“谁人在告状?”
随从答:“大人,是一草民!”
那声音问:“可有状纸?”
随从便上前取状纸递进去。
过了一会,车内传来训斥声:“此案已审结,不能受理!”
说罢,状纸又从车内递出。随从将状纸塞回瘦猴手里,欲将之轰走。
这是最后一线希望,如若失去,再无它法。瘦猴死跪不动,哀求道:“大人,我弟弟是遭人陷害。案中仍有疑点未查明,乌州知府便判我三弟斩刑。实在是冤枉啊……大人,求你救救他吧?”
车内传来威严的声音:“此案已经送至刑部,要翻案就必须有充足的证据和充分的理由,否则,本官也无能为力。明白吗?”
两名随从上前,硬是将瘦猴拖至路边,车队扬长而去。
……
知府衙门内,鬼耳知府很快就收到瘦猴上告的信报。
他读罢暴跳如雷,怒骂道:“真不知好歹,竟敢告本官!”
灯笼主薄接过信报,读罢说:“大人何须动怒,他的状纸当场被挡了回去,能奈大人何?”
鬼知府讥笑说:“总督大人是我恩师,他这叫自投罗门。”
灯笼说:“小小草民,何足挂齿。”
鬼耳知府说:“量他翻不起什么浪来。”
灯笼说:“信上还说,他往京师那个方向去了。”
鬼知府猜疑道:“上京告状?”
灯笼说:“这倒是个麻烦。”
鬼知府说:“我并不担心他能告我些什么,倒是……”
灯笼问:“大人有何顾虑?”
鬼知府有些担忧地说:“听扈王爷的安排,本官准备升任京师大都督。他这样前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