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的关埠由巡防官兵把守,负责盐场的安全和盐货出关检查。巡防官兵隶属运城知府而不是盐课司,长官为盐场巡防长,由运城知府和运城盐课司共同拟任。现任的巡防长为洪校尉,是运城知府的亲信,仗着知府大人为后台,飞扬跋扈,所有私盐暗货都必须经过他的关埠,因此发尽横财,人称雁拔毛。
在申屠整顿盐务时,与之起过冲突。更因申屠挡了他的财路而怀恨在心。因此,盐场巡防长是申屠最难解决的关节,而洪校尉则是他必须拔掉的钉子。申屠开始收集洪校尉就任以来的材料,以盐场治安不良、关埠把关不力为由,准备弹劾之。
一日,申屠找到运城知府商量此事说:“知府大人,本官奉朝庭之命监管运城盐场,一日不敢懈怠。一年以来,盐场治安不良,盗匪严重,常有流氓地痞干扰盐民,举报的案件十数起,侦**理者寥寥。另外,关埠把关不力,屡有私盐通关。”
知府装着很惊讶地问:“竟有此事?本官定会详查。若有失职之官员,本官定会严厉责罚之,以保盐场正常作业。不周到之处还望申屠大人海涵!”
申屠说:“形势严峻,本官建议巡防长之职重新委派。”
州知府有些不悦,敷衍说:“有证据证明洪校尉严重失职了吗?”
申屠施压说:“运城盐场是国家财政命脉,朝庭很关心盐场状况,不久前四王爷也来过问。”
州知府有些惊讶,不解地问:“四王爷?”
申屠进一步说:“本官并不想把这些不良状况上报,相信能和知府大人较好解决。望知府大人深思!”
州知府被镇住了,思忖着说:“这个嘛,你让本官考虑考虑!”
申屠见火候已到,便起身告辞,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便会有结果。
果然,第三日,当申屠在衙门花园赏花时,有衙役来报巡防长有事求见大人。申屠自然清楚他因何来见,说:“你就说本官正有紧急公务要处理,没空见。”
翌日,洪校尉又来到盐课司衙门,要求见申屠大人。申屠大人仍然以公务忙为名,让衙役打发他走。这下,洪校尉急了,冲着衙役吼:“告诉你家大人,若是大人不见,过了今日可别后悔。”
衙役匆忙回报:“大人,他恼怒地说,若大人不见他,过了今日别后悔。”
申屠心想,他想恐吓本官,若是不见,反倒显得本官畏惧了,且听听他说什么又有何妨,断他耍不出花招。于是,吩咐衙役把他叫进来。
洪校尉气冲冲地进来,兴兵问罪式质问:“申屠大人,小人有事情想问问大人?小人是州府巡防队长官,由州知府任命,并不隶属申屠大人的盐课司。不知为何申屠大人要到州府去罢小人的职?”
申屠说:“你虽不隶属于本官,但按朝庭规定,盐场防务也是盐政之务,盐场巡防长之职应由州府与盐课司商讨而定。因此本官有权对盐场巡防长之职提出异议。”
洪校尉问道:“本人虽职小,却也是朝庭命官,自认无过。不知大人为何要如此针对本人?”
申屠说:“本官查了一年以来盐场的防务,治安不良,盗匪严重,常有流氓地痞扰民,举报案件十数起,侦**理者寥寥。另外,关埠把关不力,屡有私盐通关。你岂能认为无过?本官由皇上亲点,奉朝庭之命监管盐场,又岂敢懈怠。”
洪校尉强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人真的要如此,你就不怕……”
申屠怒问:“我怕什么?”
现场顷刻间变得剑拔弩张,洪校尉缄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态说:“有些事情,小人也不知该讲不该讲?”
申屠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