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说的是居乡楼。”
“什么都不用说啦。我给你们半年时间,好好表现。想不到,你们竟演变到此等地步。”鬼老爷鬼眼一转,这是趁热打铁的好时机,故作生气道,“满街都在传,说你们俩兄弟为争家产……死了两条人命啦,作孽呀……现在还明争暗斗,太不像话了,哼……”
说罢,鬼老爷怒摔碗筷,离席而去。
俩兄弟心中的矛盾不仅没有化解,反而进一步激化了。
鬼老爷找来两只小人,分别在上面写上乌老大、凤娘的名字,再扎满针,丢入后院的枯井中。然后,他又将凤娘养的一只小狗扔进去。
不久,凤娘发现小狗不见了,差管家去寻找。管家在后院顺着狗叫声找到这口枯井,发现狗就在井中,就将众人喊来帮忙。众人七手八脚,用一根绳子绑着竹篮,往井里放下一个身材瘦小的家丁。家丁下井后,找到小狗的同时,发现这两只小人,将之一起带上来。
凤娘仔细一看,发现针扎小人咒的竟是自己和相公,惊叫起来:“谁呀?如此恶毒下咒。老爷,大少爷……”
乌老大赶到,看见小人,又是对自己下手,顿时怒火三丈:“是谁干的?谁……”
鬼老爷故作震怒,将一家老小召集问话:“是谁下此诅咒?老实交待,否则,绝不轻饶。”
众人鸦雀无声,唯恐被怀疑。鬼老爷当然揪不出真凶,此事也只能就此作罢。一家人的心头阴影重重,彼此间的信任进一步丧失,猜忌四起,家庭关系越绷越紧。特别是乌老大和凤娘,夫妻俩在陷阱里越陷越深。在他们心中,乌老二的嫌疑最大,兄弟感情到了崩溃的边缘。
晚上,俩夫妻想着当天的事,难以入睡,又唠叨开了。
凤娘说:“相公,他们对咱们下手啦。”
乌老大问:“他们是谁?”
凤娘说:“明知故问,除了二少爷,这一家中,还有谁会和你争?”
乌老大说:“一直以来,我坦坦荡荡,兄弟情深。由谁来接管家业,我都坦然。真想不到,他竟会这样,如此暗算我们。”
凤娘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你太笨实,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才会屡中鬼计。”
乌老大说:“夫人教训得极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呀,万事都得小心。”
凤娘说:“今早,二嫂见了我,还笑脸相迎。二少爷呢,每次都大嫂长大嫂短的。往常我还信了,只道有个好弟弟,好弟嫂,谁知是笑里藏刀。”
乌老二房里,这对夫妻也无法入眠。
乌老二疑惑地问:“到底是谁要咒大哥呢?”
桑娘说:“难道是小梅?她怀疑大哥害她流产,所以要咒他。”
乌老二说:“这只是猜测,不要胡说。”
桑娘说:“除了她还会有谁?”
乌老二说:“管家和家丁他们会不会?”
桑娘说:“照我看来,他们与大少爷一向和好,没什么过节呀。”
乌老二说:“这些日子,大哥是麻烦缠身呀?”
桑娘说:“这是你当家的好机会。”
乌老二说:“乘人之危,这样似乎有些不义。大哥先是被怀疑加害小梅,然后又失约受爹斥责,现在又被人下咒。我真替他难过。”
桑娘说:“你还替他担心,你要担心自己!”
乌老二问:“担心我自己什么?”
桑娘说:“他被下咒,大家会怎么想。除了小梅,最有可能的就是你。”
乌老二反问:“难道你也认为我会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