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了猜忌,但俩兄弟情深,不足以对他们造成根本破坏。鬼老爷又生出一条毒计。一日,在银庄里,他将掌柜叫来吩咐道:“有一笔重要的生意和周记商行详谈,就定在今天午时一刻,聚香楼。咱们银庄里的重要人员都要到场。你马上去做准备!”
“是,老爷!”掌柜领命而去。
接着,鬼老爷又将乌老二唤来说:“有一笔重要的生意和客商谈。你亲自回家,通知大少爷,叫他午时一刻,务必赶到‘居乡楼’。你则留守银庄照看生意!”
“午时一刻,居乡楼吗,爹?”乌老二怕听错,又问一遍。
鬼老爷装着正在忙,扭开头,背对着他答:“嗯!快去,别误了时间。”
乌老二赶回家,通知乌老大。
乌老大听了有些纳闷:“居乡楼在城北那一边,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呢?”
乌老二说:“我也不知道,你照爹说的去做就是啦!”
乌老大应声道:“好的,我马上就去。”
乌老大随即赶往居乡楼,但扑了个空。他空等几个时辰,却不见老爷踪影。当他怏怏回到银庄时,发现老爷已经等候多时。
鬼老爷铁青着脸斥问:“大少爷,你跑哪去啦?这么重要的生意,你居然失约。”
乌老大疑惑地说:“爹,没有呀。我去了,没有找到你呀。”
鬼老爷斥责道:“胡扯!这么多人在场,唯独不见你。”
乌老大解释道:“爹,我……”
鬼老爷厉声将之打断说:“不用再解释了,这是本银庄最为重要的一笔生意,本想让你接手,你竟然缺席。如此马虎,如何能当家呀?”
乌老大当众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尴尬异常,想解释,但老爷甩手而去。
掌柜关心地问:“大少爷,你去哪啦?”
乌老大答:“午时一刻,居乡楼。等了一下午,我没看见你们呀。”
掌柜长叹说:“哎呀……是聚香楼,怎么搞成居乡楼了呢?”
乌老大愣了,难道是乌老二设下圈套,故意让自己犯错?从这一刻起,他对弟弟的信任开始崩裂。
乌老大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妻子凤娘见状问:“相公,发生什么事啦?脸色这么难看。”
乌老大说:“一笔极为重要的生意,爹本想交给我,我却没有赴约,就由二弟接手了。他还在银号当着大伙的面痛斥我一顿。”
凤娘问:“既然是重要的生意,你为什么不赴约?”
乌老大生气地说:“我去了呀,空等一下午,鬼人影都没见着。”
凤娘说:“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记错地方?”
乌老大冷冷地说:“二少爷……他通知的我,我照他说的去赴约,却扑了个空。”
凤娘心一惊,问道:“该不会是二少爷捣鬼吧?”
乌老大极为伤感,嗤之以鼻地说:“是我错了……我错看他了……卑鄙呀”
凤娘亦生起气来:“真的这么阴险,平日里真是深藏不露。以后咱们得防着点,少跟他来往。”
晚餐时,鬼老爷崩着脸一言不发,似乎还在生乌老大的气。
乌老大给老爷挟了一口他最爱吃的菜,按捺住心中的怒气问乌老二:“二弟,今天按照你的通知,午时一刻,居乡楼。我在那里侯了一个下午。”
乌老二道:“是呀,午时一刻,居乡楼。”
鬼老爷故作惊讶责问道:“居乡楼,你怎么叫他跑到那边去呢?我说的是聚香楼,特别交待过的。”
乌老二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