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大惊,马上带着大黄狗杀到警局,果然,刚一进门,就看见两个老头和一群非主流少年关在一起,门外还坐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城管。
我先过去确定他们没有受伤,才去找警察解释。
警察说他们打架斗殴,干扰执法部门正常执法,要拘留十五日并处罚款。
我哎呦一声,脑袋顿时就大了,心说这种事情如果传回苗疆,那以后也没人敢请他们做法事了,俩老头恐怕连挣点养老费都成问题。
我赶紧求情,对警察说:“同志,你看他们两个干巴老头八九十岁了,要是被关进拘留所还不得给人虐死,你看这样行不行,城管大哥的医药费就由我来赔,你把他们放了算了。”
警察叔叔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过他们在走程序的时候也遇到了难题,就是两个人的身份证都太老了,赵道恒还好些,是一张一代身份证,虽然已经很模糊了,但还算勉强可以认得出来。
而叶狰摸了半天,才摸出一个小本子,打开一看,卧槽,居然是民国年间的身份证,上面贴了一张叶狰小时候的照片,右下角还有“中华民国”字样的章印,外加一个叶狰的手印。
叶狰说这是他小时后我爷爷带它到贵阳办的,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用,没想到就已经过期了。
警察哭笑不得,说你这哪里是过期,简直都要成古董了,也拿他们没办法,最后赔了两万块钱,才放我们走。
赵道恒咽不下这口气,走到门口又停下,转身对几个正在搽鼻血的城管道:“诸位,老夫早说过你们今日有血光之灾,尔等不信,如今看来,可应验否?”
几个城管听了都对他怒目而视,我赶紧把他拉走,心说药王,原来这血光之灾就是你一手打出来的啊,多亏你当时没有随口说是灭顶之灾,否则为了证明你预测的准确性,你是不是要把人家杀了才行?
从警局出来以后,我们要坐的火车早就已经走了,我也不想在此多作停留,就在路边招了一辆黑车,问他到云南多少钱。
黑车司机看来没接过这么大的单子,瞪着眼睛愣了好久,才给我伸出五根指头,要五千。
我心说我刚才才被宰两万呢,哪有五千给你,就和他一番砍价,最后砍到一千八百五十二块三,还不包括过路费和油钱。
黑车司机先回了一趟家,交代了一些事情,才把我们送到云南。
从广西南宁到云南昆明,一共有八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走了九个多小时才到,已经算快的了,如果是坐客车的话,大概需要十几个小时。
黑车司机似乎昨晚上熬夜打麻将了,一上高速就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
赵道恒怕他翻车,就拿出药盒子,配了点药,让他混在矿泉水里面喝下去,没想到才刚喝了一口,司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猛踩油门,嚷着要耍漂移给我们看!
我心说遭了,用药过猛,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不过幸好,一直到了云南,司机也没把漂移耍出来。
据叶狰说,云南大会的地址在滇西北的高黎贡山区里,由独龙族的巫师把守大门,他们为了防止普通人误入云南大会,会在山里部下一些法阵。
独龙族的巫师是阎王手下的夜叉鬼转世,他们的法阵也是在阎王那里请来的,有不少厉鬼趁机附在阵中来到阳间,借云南大会召开之际,埋伏起来想吸取各路道友的修为,以此让自己更快投胎转世。
而这些厉鬼中不乏一些高手,经常打人个措手不及,让人防不胜防,所以叶狰担心如果我一同进山,可能会有危险,还是暂时不要去的好。
我知道叶狰所言不虚,当然没有任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