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道恒家以后,我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勉强好过来,这时候已经到了农历六月初一,叶狰和赵道恒要出发去云南大会了。
他们本来还准备让我休息两天再回上海的,不过我考虑到这两个老头已经很多年不进城了,恐怕半路找不到北,所以就准备送他们到云南去。
离开的那一天,我们一下子人全部走完了,只留下小道童一个人,小道童拉着赵道恒的衣服,让他早点回来。
我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准备把平板电脑送给他看电视,结果刚拿出来,就被黄鼠狼一把抢走,一溜烟跑到前面的树林里面去了,我知道它是舍不得它的动物世界,叹了一声,只好作罢。
不过我刚一转身,就看见小道童摇摇晃晃向我跑来,看了我一眼,问:“黄大仙哪里去了,我有东西要送给它。”
我指了指前面,说:“黄大仙已经走远了。”
小道童有点失落,从屁股后面摸出一个弹弓来递给我:“那你帮我送给它吧。”说完就跑回了屋子。
这小家伙不愿意和我多说话,因为他一直以为那天在洞里面的时候,我是故意打他的,我和赵道恒都给他解释了很多遍,说我也是被人控制了身不由己,他就是捂着耳朵不听,搞得我也很无奈。
我走到前面的林子里,看见黄鼠狼抱着平板电脑,背对着我坐在石头上,我上前去把弹弓递给他,说是小道童送给你打鸟吃的。
这家伙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淡淡说声:“哦,那你帮我收着吧。”然后又跑远了,搞得我都有跳起来踹它一脚的冲动。
后来在出山的路上,我看它一声不吭,像个哑巴一样,就偷偷瞄了它一眼,居然看见它眼角挂着泪珠,这才反应过来,恐怕它说自己还没有满月的确是真的。
从赵道恒家出来,真是山高路远,我们辗转了一天,到火车站已经是傍晚了,去云南的火车过了好几躺。我看大家都挺累的,就先找了个酒店住下来,准备歇一晚再走。
然而不知道当时遇上了什么节假日,第二天竟然没有买到早上的票,只在黄牛处买了三张中午的,赵道恒有点不爽,嘀咕了句:“慌去赶云南大会啊?”
我后来琢磨了一下,应该是和“你赶去投胎啊?”差不多一个意思。
大黄狗坐车需要一些手续,我让他们两个等我一下,我去把手续办了,结果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赵道恒已经从叶狰背篓里面扯出了一张小旗子,旗子上面还写着“赵半仙”三个字。
我忍不住笑出来,说:“药王你这是干嘛,要摆摊算命怎么的?”
赵道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雨农你有所不知,我隐居深山多年,与世无争,近来囊中羞涩,这套家伙是我以前走江湖的时候混饭吃的,没想到现在还能排上用场。”
我一听就来气,说:“药王,你这是什么话,叶老师和你都是我的长辈,这次有我同行,食宿费用自然是由我这和晚辈来开,哪用得着你掏钱。”
说着我就要去拆他的旗子,不过叶狰也把我拦住,说他们这些年都在主持丧葬祭祀,快要把命理之术忘记了,正好借此机会温习温习。
说完就把我往外面推,这时候赵道恒已经摆好了他的桌子板凳,又取了个墨镜来带在脸上,假装是一个瞎子,然后摆摆手对我说:”雨农,你快去办手续就是,不要管我们两个老头,不然一会儿时间到了谁也走不了。”
我拿他们两个没办法,叹了一声,只好先牵着大黄狗去问下宠物坐火车的流程。
到了办公室门口,我先让大黄狗装死,它到也还听话,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把舌头从嘴里面吐出来,看起来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