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做农活很容易。
不就是帮忙播个种、松松土吗?
还能有多累啊?
可是,真正做起来才发现,分分钟累成狗。
土是要人工拉犁的,播种并不是直接把种子洒在土里就行的——得把种子埋进土里。
拉犁很辛苦,要弯着腰往前挪;把种子埋进土里也需要弯腰。
他们四个不让我拉犁,我只好在他们后面去埋种子——两边埋;姚訚和羽真涉一组,赫连赫和贺兰阙一组。
播种已经算是很轻松的活儿了,但干完也差点儿累趴下;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累得直不起腰”。
回去的时候,赫连赫拉着板车,姚訚和羽真涉躺在板车上。
姚訚一直在喘粗气,羽真涉打着哈欠、脸上写着“我想静静”。
贺兰阙抱着所有的工具无奈的笑。
如果不是我手里只拿着个陶罐——基本上算是空着手、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话,我也想躺在板车上。
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埋种子埋到最后腰酸背疼,于是干脆蹲在地上往前挪步;挪累了,就往前蹦哒着,结果差点儿一头扎进土里。
好在我反应敏捷,忙撑了下地,但是由于地表的土已经很松了,还是措手不及、直接跪在了地里……
羽真涉听见声音,笑得不行不行的了;姚訚和赫连赫都在前面拉犁,姚訚怔了一瞬,赫连赫抬腿、刚准备过来,在后面扶犁把的贺兰阙已经快步跑了过来。
他把我拉起来,看得出,他也有点儿想笑。
“多谢。”我说,尴尬地笑。
“要不你歇会儿吧,”贺兰阙说,“等下我来弄。”
“还是我来吧。”我说,但是确实有点儿累,“但我稍微歇一会儿哈!”
“嗯。”贺兰阙轻笑,“那要不你休息完去打点儿水吧,不远处有眼清泉。”
“那也行。”我尴尬地笑,这么明目张胆地偷懒不大好吧,但确实好累啊,刚锻炼了两天的身体,又回到解放前了,“那……”
“快歇着吧。”贺兰阙说,走回去继续忙活了。
我走到远处的树下,靠在树上休息。
太阳不大,和着略有些凉的微风,舒服地让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上下眼睑已经打起了架,我打了个哈欠,我使劲拧了腿一把,可是还是被睡意打败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先天政变,杜老爹这一辈的嫡系全部被诛……
因为杜家之前亲近太平公主就已经被玄宗忌惮;再加上杜家二爷依然和太平公主交往甚密,玄宗一气之下,杜家二爷全家被流放(梦里梦见流放途中被秘密暗杀),杜老爹杜三爷杜楠等被没籍贬为庶民。
我梦见杜三爷接到圣旨之后,说:“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
说完拔剑自刎,这时,阿澈刚好推开门……
不是这样的啊?!那是董仲舒的曲解!
定公问曰:“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 ? ”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这段话的意思是这样的:
定公向孔子请教,国君对待臣子、臣子侍奉国君,怎么样的状态是最好的?
孔子回答:“国君对待臣子应该合乎礼制,臣子侍奉国君当竭尽全力。”
孟子也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这是孔孟之道中非常古朴的意见,它表述的观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