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皱着眉：“但……我看你还是有几个朋友嘛，那个情报商，还有那个发任务的二道贩子，不是跟你关系都不错吗？还有诸葛青松女士，虽然你成天和她对骂，但你还是挺看重她的嘛。”
“不一样。”斯基摇摇头，“走路草，皮条白，这些人和我关系好，一是因为他们能在我的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利益之类的。二是因为他们要是不跟我打好关系，那就得遭殃了……至于诸葛青松，我是挺感谢她，但并不妨碍她素质的低下，做人的不靠谱。而且那女人背后的故事不比我少，只是你不知道，我跟了她几年也就有个模糊印象……算是同病相怜吧。”
“那我和小雪呢？”李冰从斯基的话里嗅到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为了确认自己的感觉，她张口问道，“诸葛女士是同病相怜的病友，那些合作伙伴是利益上的来往，那我和小学呢？我也就算了，你不是和小雪关系好吗，她在你心里算是什么地位？”
斯基诧异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干嘛？没这么敏感吧……你和李雪……是我的徒弟，勉强也算是朋友吧。但看你这么烦我，估计成天盼着我死呢，我就不说你们好话了……免得到时候伤感情，反正到最后都走下去的应该还是我自己。”
“……你听好了。”李冰扳过斯基的肩膀，直视着他眼镜后面的眼睛，面部表情郑重其事，“可能那些和你关系不错的人是为了利益才和你打好关系，可能你和诸葛女士是因为相似的经历才会互相看重，可能你没办法融入下面那群人，也不想融入进去……”
“但是你记住，可能过去你是自己一个人在前进。但现在，不是这样……你觉得小雪跟你关系这么好是因为她想从你身上获得利益？别人我不知道，但至少，在你尽完自己作为老师，作为……朋友的责任前，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鼓起勇气红着脸说完这番话，李冰放开斯基的肩膀，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斯基的面前，等待着他的回复。
“好，你和李雪从现在开始出师了。”呆呆地楞了一会，斯基煞有介事地一挥手，脸上挂着一副微妙的表情。
没想到自己的“安慰”得到了这样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结果，李冰只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坨翔，好心全都喂了狗，难以接受地张开嘴：“啥？”
“开个玩笑嘛~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不要那么认真好不好？”斯基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好心我领了，我还不知道谁是真心对我好谁是想利用我啊？我之前那就是想到哪说到哪，随便瞎聊，没几句真话，你别忘心里去。”
对李冰一摆手，斯基转身，迈步走出阳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