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静坐了一会,我就想起了很多事情,这大概才是多愁善感的自己!
又等了片刻,还不见陆伯父出现,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轻抿了抿嘴唇,声音只供五脏六腑开始交流。
“怎么回事,把我叫过来,却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难道有人假传圣旨?不对啊,就算是假传圣旨,按理说,幕后之人也该出来露露脸,总是这样让我干坐着,不怕我跑掉吗?”
画架早早地架了起来,五花八门的颜料更是放满了每一个小盘子里,就等着画师一气呵成,然后功成身退。
但现在不到打退堂鼓的时候,因为陆伯父是个性情中人,既然他选定今天为我画肖像,自然有他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多少还是有些耐人寻味。
“难道陆伯父也是个世外高人,他是来帮我的?”
有了前车之鉴,我不禁做如是想。但这想法只在脑海停留片刻,便被我无情地给灭杀干净。
“如果陆伯父会武功,没道理不传给自己的儿子一招半式,我可和陆泽飞比划过,他那双纤细的小手,简直比我的还要柔弱,我虽然受到诅咒,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但和陆泽飞一比较,简直可以用辗轧二字形容,总之打架,他从来没有赢过我!”
“况且陆泽飞是个精明细心的人,他从来不会对我说谎,如果陆伯父真的会武功,陆泽飞一定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看来,是我先入为主了。杜大娘华丽变身的事情,在我心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以为身边的人个个都身怀绝世武功呢!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概率还真有点高,简直不可能嘛!”
“对,绝对不可能!”
哑然失笑,不由被自己的疑神疑鬼所折服,随即晃了晃脑袋。
就在这时,陆伯父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中拿了一只画笔,画笔有点旧,笔杆下面的羊毛甚至有些稀疏,笔杆也比寻常的大了许多。
我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问:“陆伯父,您这是?”
陆伯言解释道:“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只画笔,于是回了一趟家,顺便找了出来。我觉得反正也是要作古了,索性今天就用它吧!”
他扬了扬手中的画笔,稀疏平常地和我聊着天。
“你是不是很意外?”
“之前还真有些意外,都这个时候了,还会有谁想着给我作画呢?所以我是带着好奇过来的。。。后来静坐的时候,才想起来,我爹和你关系好着嘞!”
见我孺子可教,陆伯言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你猜的不错,是你爹的要求!我答应过你爹,要在你十岁的时候给你画上一张,算是例行公事把,反正钱我已经收了更是花的一文不剩!”
我问道:“为什么不在我八岁、九岁,或者其他年龄段,非要在我十岁的时候给我作画?”
陆伯言缓缓说道:“其实你爹每年都想给你画上一张,他说到了你老的时候,走不动了也跑不动的时候。你再打开那些画轴的时候,你还能有个回忆。”
我听了一惊:“公孙无敌煽情的时候,总是让人无话可说。”
陆伯言没有反驳,但却道:“他平时都没曾矫情过,唯独在你身上煽情,这又说明什么?”
这还能说明什么?!
我说:“道理我都懂,所以我现在已经很听话了。可他却好,把我一个人丢在洛阳城,自己去做什么快意恩仇的事情去了,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什么。。。你不是他亲生的?”
陆伯言的天真,让我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