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惊的不轻。“奴婢一家子有罪,但有一事不得不禀报。先请太太保重身子。”。
童氏惊疑不定道:“有何事?你说吧。”
媳妇又叩了几个头,方才将当年童家太夫人残害三夫人生母以及这些年来自己和童家大太太的往来说了一回,末了又拿出自家妹子捎来的信物哭诉家人在童家大房的遭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三夫人宽恕。
童氏听得双目圆睁,过了半晌才出来一句:“大嫂子和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你休得胡言乱语。”
“春宴那日大太太必定带大娘子前来赴宴,到时奴婢可引大太太亲口说出实情。”
原是宝玶拿了信物和望云弟弟探得的消息对这个陪房媳妇威逼利诱,又许下事成必将她娘和妹子救出童家妥善安置,这个陪房才在三夫人跟前照三娘的剧本演了一出苦肉计。童氏身子康健,当天来请脉的大夫并未诊出三夫人受惊,宝玶才放心连跑了几天殿春簃。
且说蹈和馆里,唐桐并未因童氏先前那一场闹真的恼了她,当天晚膳时便在大长公主的劝说下夫妻合好。之后几天宝玶听从四妹妹的建议,成天赖在母亲房里说笑逗趣。后来童二太太和童二娘连着来了几回,童氏忙着待客。现在童氏因陪房的那一席话更是无暇看丫鬟们不顺眼。童氏乳母专程赶来的那番挑拨竟毫无作用。童氏虽然当场驳斥了陪房,但心中终究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每到夜里辗转难眠。好在唐桐温声安慰,并答应春宴时陪妻子一起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