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配房的亲妹子。童大太太最疼娘家弟弟,弟弟有个独生女儿从小便有悍名,婚事艰难,大太太竟然让自己儿子娶了娘家侄女。
这位奶奶进门不久便软磨硬泡的夺了婆婆的部分掌家权。因家道衰落,两位太太待下极为苛刻,收成不佳的年份下人们连温饱都难。国共府庄子的门房和童家大房的门房有几分交情,望云的弟弟买通了门房找机会和三夫人陪房的妹子见了一面,听她哭诉说自己被大郎糟蹋过的仆妇常常被大奶奶毒打,甚至还打死过一个。亲爹去世,母亲病弱被关在柴房,男人更是对自己不闻不问,幸得自己不曾生育。又取了幼年时和姐姐一同做的一件针线,求望云弟弟捎信给三夫人陪房救自己脱离狼窝。更是主动交代了一件事,她和三夫人陪房的母亲曾为三夫人生母的侍婢。这位姨娘生产时,童老将军远在沙场。此时童老将军已和镇国公有了默契,童太夫人见生了女儿便将孩子抱去自己屋子里,寒冬腊月里给姨娘撤了炭盆,只给些冷粥冷菜,童大爷更是用弹弓打破了姨娘屋子的窗子,没出月子三夫人的生母便去了。
“四娘,咱们该怎么把这信物给了三夫人的陪房?”
“三姐姐是个有主意的,因着很得祖父祖母和三叔疼爱,在蹈和馆里也有威信,咱们这就把这东西送去丛桂轩吧。”
虽早已过了晚膳时分,宝玶并未睡下,见是宝璐来了,忙叫丫鬟用泉水冲了自己做得桂花糖露来:“去年秋天我亲手摘了好些金桂,用梅卤和白糖腌了,封在白瓷坛子里,埋在金桂树下。前几日母亲有些害喜才让丫鬟起了出来。桂花香配上青梅香真是妙极了,酸酸甜甜很是爽口,母亲日日喝着,胃口很好,你也尝尝。”
“这几日可有让那两个陪房远着三婶子的饮食?”
看着宝璐一本正经,宝玶嘴角一弯:“放心吧,我屋子里小雪的娘在内厨房里管事儿,最擅长做孕妇产妇的膳食,日日都是她亲手做了亲自送来。”
宝璐闻着屋子里若有若无的木樨香,将斗彩三秋杯里的桂花糖露饮的香甜。宝玶见状,又让小寒拿了一瓶交给望云带回殿春簃去。
饮罢,看宝璐恋恋不舍的放下瓷杯,宝玶忙忙让丫鬟收了:“从我这儿回去你该歇下了,饮太多不得好眠。大晚上过来是为何事?”
小寒带了屋子里的众丫鬟出去,宝璐才将望云弟弟所查说了一回。宝玶思忖片刻,方道:“母亲虽和两位舅舅不多亲近,但却看重两位舅母。哪怕听陪房说了两位舅母的心思,母亲也得听舅母们亲口所言才会相信。”
“如此说来,咱们还得借春宴行事。只三婶子怀着身孕,太过突然怕她无法承受。”
“妹妹说的是,还是得让母亲有所准备。”
在听到太医“三夫人胎象稳妥,母体强健”的评语后,童氏在女儿的撺掇下频频邀请童家二房的太太和小娘子来国公府做客。三娘宝玶对这位表妹极为热情,甚至携了她去自己四妹妹的院子里做客。这位之前并不相熟的国公世子嫡次女的态度更是让童二娘受宠若惊:“童家二姐姐只比我大几个月,个子竟比我高挑许多。之前只以为童大姐姐是个好的,想不到二姐姐更加出众。”丫鬟刚一上茶,外面就进来个托着点心的小丫鬟:“世子夫人听说童家二娘子来了,命奴婢送来糕点水果。”
从第二次来国公府开始,童二太太开始喋喋不休的挑拨起小姑子和妯娌的关系,说了自家嫂子不少坏话。三夫人开始不以为意,听的多了也不禁和女儿嘀咕:“你大舅母真像你二舅母说的一般?”
这时,家人在童家大房的那个陪房双膝跪地,瞬间红了眼睛。宝玶示意其余婆子丫鬟先退下去,但并未遣人在门口守着。门关上后,跪在地上的管事媳妇重重叩了几个响头,把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