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多年不见，今日重逢，深感荣幸。”李道成拱手道。
老人满腹狐疑地眯眼盯着他。“是么？我倒很怀疑。你是李道成吧，中原城军队的副帅？我年纪大了，什么话都听过了，
你就省省这些甜言蜜语吧。为什么是你在这里？难道说你家殿下太尊贵，不愿亲自来见我？你能做你主子的主？”
李道成上次造访顿沃城，还是个中原城使节，途经顿沃城办事。当时的肖其钟城主便已经是个脾气暴躁，语气尖刻且无甚礼貌的人，岁月使他变本加厉了。
“父亲，”肖史夫提醒，“您忘了吗？李道成大人正是受您之邀而来，他是中原城的全权使节。”
“我在问你吗？我还没死，你就不是顿沃城城主。”肖其钟抱怨，“你先退下。我这辈子招待过数不清的大人物，你觉得我还用你教我怎么说话？”他挥挥手，赶走那面红耳赤的大儿子，然后又向年轻的肖夫人做个手势。“扶我到椅子坐下。”
她把肖其钟城主从担架上扶下来，搀他到肖家的高位坐下。那是一张红木椅子，椅背雕成以桥相连的双城式样。他年轻的妻子又为他的双脚盖上毛毯。老人坐定之后，招手示意李道成上前，他有气无力的问道：“李大人，说吧，请问你来此有何目的？”
“大人，我们想请您打开城门。”李道成彬彬有礼地回答，他的措辞必须格外谨慎，竭尽全力不去在意他的言语冒犯。“我们的军队正急着通过山口。”
“去明月城？”他窃笑一声，“喏，用不着告诉我，用不着。我的眼睛还没瞎，耳朵还能听。”
“去明月城。”李道成证实。他不觉有何必要否认。“大人，我本以为您会很高兴我们和明月城开战呢。众所周知，顿沃城和明月城并不友好。是吧？”
“我也要向明月城开战，”肖其钟微笑，“你也看到啦，城墙上的军队，就我召集起来的。我打算等部队全体到齐之后，立刻就出发攻打明月城。当然啦，我的意思是派我儿子去，李道成大人，我这身老骨头已经不能带兵打仗啦。”
李道成笑了笑，他不想再兜圈子：“我们想通过你的城堡进攻明月城，请您打开城门让我们过去。”
“哦，是嘛？你说得轻巧，我为何放你们过去？”
李道成皱起了眉头，“大人，我们中原诚的六万大军就在您的城外，惹怒他们可不明智。”
“我大女儿是修罗王的王后，她使节就在我城中，每年她都派人来问候我，”老人毫不退缩。“李大人，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们的军队敢攻击我们顿沃城，你就是跟顿沃城，修罗人和明月城三方为敌，这是你们国王的本意吗？”
李道成知道这时候不能示弱：“如果打起来当初是什么意图谁还会关心？中原帝国丢不起这个脸面，不管是谁做国王。如果我们两家冲突，得利的只有明月城，这事责任由你们承担——是你们保护了明月城，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呵呵，”肖其钟道冷笑一声。“我当然不想明月城得利。可我也不可能白白让你们过去，总得有几个条件。”他往后靠向椅背，双手抱胸，露出得意的笑容，等他答复。
于是双方开始讨价还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