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眉摇摇摆摆走向明镜高悬下的断案台。
剑鞘眉拦在前面,紧张说道:“那个位置是太爷判案坐的,你坐不得!”
大刀眉一把推开他说道:“三弟,瞧你那点出息!古话说:‘皇位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小小七品芝麻官位置,老头子坐的,我也坐得。”他说着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指着剑鞘眉嚷道:“三弟,你找一套老头子审案时穿的官服和官帽来。”
“嘘,头儿,你说的话要是被外人听到,杀头的大罪。”剑鞘眉脸上密布一阵细汗,说道:“头儿我们走吧,太爷要是怪罪下来,我们担当不起!”
大刀眉笑道:“三弟,老头子是我的妹夫,你忘记了?娘舅借他的衣服,屁大点事。他真要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你少废话,赶紧去找,等会酒菜冷了就不好吃。”
“头儿,你等着。”剑鞘眉衙役跺跺脚,转身出了正堂。
一会儿功夫,剑鞘眉衙役回到正堂,手中端着一个木盘子,上面叠着一套禽兽服,和长耳朵帽子。
几名衙役摆弄一番,替大刀衙役眉穿上官服,戴上官帽。
大刀眉神气活现说道:“三弟,怎样,我像当官的吧?”
剑鞘眉说道:“像,像极了。头儿,我们抓紧办事,太爷知晓,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大刀眉说道:“三弟,你怕啥?老头子现在后院同夫人们嬉戏,快活的很,那有闲心来正堂。老十,你辛苦一趟,叫外地人进来。记住,不能收进门钱,免得吓走他们。”
“是,头儿。”应门衙役答应一声,转身走出正堂。来到县衙大门开门迎客:“告状的,我们太爷说了,进门前每人缴纳五两银子。”
庄明轩说道:“好家伙,五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家半年伙食费。你狮子大开口!”
白钰说道:“姐夫,我们走吧。不告状了。”
应门衙役急忙忙拦在众人身前:“别走啊!每人一两银子总可以吧?”
庄明轩哭笑不得:“衙门口又非菜市场,居然能讨价还价,真是奇景。”
白钰朝衙役扔过去一锭银子,说道:“五两银子,你前面带路。”
衙役接过银子,说道:“几位大爷,里面请。”他指指云得胜和门起开说道:“衙门重地,不允许携带刀剑入内。你们二位的腰刀,暂时交给我保管。”
云得胜当即提出异议:“那怎么行!我们的腰刀从不离身。”
衙役说道:“你们既然不愿意解开腰刀,那只能在外边等候。”
白钰劝说:“云大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就客随主便吧。”
云得胜和门起开先后解开佩刀,交给衙役。
衙门正堂,大刀眉仰头躺在太师椅上呼呼大睡。
其他几名衙役东倒西歪站着,倚靠手中水火棍梦周公。
剑鞘眉衙役望见庄明轩一行人来到堂前。急急敲打水火棍,口中叫嚷:“威武!”
几名打瞌睡的衙役跟着用手中的水火棍击打地面,口中喊着号子。由于他们打击地面的动作不协调,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干什么,谁在击鼓?老十到门外看看。”大刀眉衙役美梦破碎,气呼呼站起身,双手拍在断案台上。他起身太用力,头顶上的官帽子掉到地面上。
剑鞘眉衙役慌忙捡起,替他戴上,出言提醒:“头——啊不,大人,告状的带上堂,您该升堂。”
大刀眉衙役坐下,用力拍动惊木,喝道:“堂下站着何人?”
对方的丑态庄明轩尽收眼底,他心底非常愤懑,出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