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五人顺着官道来到三江县城门口。
炎炎烈日下,城门口照例排着长队伍。
缴纳二两五钱银子的“进城费”,白钰一行人顺利进入到城内。他们先找到一家客栈安顿下来,然后才来到县衙门口击鼓告状。
县衙气派非凡,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和碗口一般大,闪耀着朝霞一样的金色光芒。
大门打开,走出一名衙役,脸上凶神恶煞酷似阎王殿前的鬼吏,他指着敲鼓的庄明轩喝道:“你们干什么的?大中午的敲哪门子鼓?”
庄明轩清清嗓子说道:“差爷,书生来贵衙门告状的,劳烦您向太爷通报一声。”
衙役翻白眼说道:“午睡时刻,太爷不升堂。”
庄明轩耐心问:“差爷,太爷何时可以升堂?”
衙役甩甩手走进大门,嘴中迸出三字:“天知道,候着吧!”
“砰!”大门重重关闭。
“竖子可恶!”云得胜拔出腰刀大喝一声:“门兄弟,我们打破大门冲进去,揪出那王八羔子揍一顿,看他怎样跋扈!”
门起开抽出佩刀应和:“走,大哥,我们打进去。”
庄明轩厉声喝道:“都给我站住!冲撞官府衙门罪同谋逆,诛九族的大罪,你们长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他的脸色如同烧红的炭火。
云得胜二人把刀子放回刀鞘,耷拉着脑袋回到庄明轩身边,一齐跪在地上告罪:“大人,小人们鲁莽,几乎连累您犯下死罪,请您责罚。”
庄明轩神色缓和说道:“得胜,起开,你们起来吧。身为官府中人,得正其身,才能服众。一切遵照律法行事,方能真正除恶扬善。打打杀杀的,那是强盗恶贼日常行为。”
“小人谨遵大人教诲。”云得胜二人端正态度认错,起身后恭敬地站在庄明轩身边。
白钰使出离魂大法,穿门而入,悄悄地跟在衙役身后。
“五魁首!哈哈,五弟,我赢了,你输了。一口闷。”
隔得老远,一阵吆五喝六划拳声传入白钰的耳中。
拐个直角弯,衙役来到衙门东边一处耳房,走了进去。
白钰站在门口,闻得一股冲鼻子酒水荤菜混合香味。他打个响亮喷嚏,皱眉揉揉鼻子。
房中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南边木凳上坐着一名中年衙役,长着一对又长又黑的眉毛,一眼望去,很像是额头上挂着两把大刀。
东西北三边边挨挨挤挤坐着八名衙役,都喝的脸红脖子粗。
地面上到处都是吃剩下的骨头鱼刺,狼藉不堪。
南面墙上散乱放着水火棍,角落处堆放着几幅刑具。
当门口坐着的一名胖脸衙役笑道:“头儿,老十回来的太慢,乌龟都爬的比他快。当罚酒三杯。”此人眉毛细长,像极两具剑鞘。
“小弟愿意接受三哥责罚。”应门的衙役坐下,一口气连喝三杯酒。
几人拍手叫好:“十弟好酒量!”
大刀眉衙役瞪大一对醉眼,剔牙叫道:“老十,击鼓的是谁?”
应门衙役答道:“头儿,几个外地人。”
“外地人?”大刀眉衙役迟疑一会,又问:“他们来衙门干甚?”
应门衙役打个饱嗝,喷出口酒气回答:“头儿,他们说来衙门告状的。”
“告状的?”大刀眉衙役说道:“他们穿着打扮如何?”
应门衙役想了想,说道:“他们一共五人,一女四男;四个大人,一个少年。以小弟推测,敲鼓的男子仪表堂堂,几人中当头的,那个少妇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