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的无比恐惧。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口不能言,腿不能动。
当众人一阵沉默过后,顾侯这才突然想起,自己才是这太守府的主人,要摔杯的那也是自己摔杯啊!郑艺摔杯,难不成还能从自已的府中屏风之后,冲出一队刀斧手不成。
一想到郑艺让自己,在河阳城中这么多部下的面前出了丑,顾侯的脸色,立即由白转青。
“啪!”顾侯猛的将手中酒杯,一下子摔在石板之上,也是传来一阵叮叮铛铛的声响。
顾侯黑青着脸,伸出手恶狠狠的,指着郑艺,发出巨大的咆哮声道:“来人啊!给我将这个无礼之人,乱棒给打将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厅门口,已经迅速的冲来了一大群的铠甲卫士,人人打着明亮的火把,身上套着幽黑的战甲,坚固的头盔之下,是那一双双明亮且又噬血的眼睛。
可是在他们这些人的手中,还都手执着一把把,出鞘的明晃晃横刀,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横刀不但出鞘,而且在这火光之中,还能清楚的看见雪亮的横刀身上,那还犹自在滴着的殷红鲜血!
“咝!”一阵齐齐的倒吸凉气声音响起,厅中的河阳城的官员们,已经都是昏了头,在他们看来,郑长史摔杯了,太史大人也摔杯了,那么,这出来的一队杀神,到底是谁的刀斧手?
“你们,快给我命下郑艺这个叛贼!”顾侯的脸色又白了,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仍是大喊道。
厅中河阳城的官员们,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些人是太守大人的。
让这些人,失望的是,那些染血的卫士们,一个个都没有动。
郑艺这时,轻笑了几声,在这大厅中,越发显得桀骜无比,他伸出手,指着上首的顾侯片刻,才道:“给我将他的人头取下来,传首于城中各地。”
郑艺停顿了一下,又指着厅中的诸官员道:“各位,从现在起,河阳郡城已经是我郑某人的河阳,如有不服从者,就去陪顾侯吧,动手……!”
凶狠的卫士们,提着染血的横刀,大步的踏入大厅之中,那染血的战靴,很快就在那精美的地毯之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乌黑中却又透着鲜红的脚印。
在顾侯那惊声尖叫之中,一名卫士横刀如电般闪过,顾侯的首级高高飞起,然后滚落在厅中地毯上,人虽死,却犹不瞑目的怒张着。
顾侯一死,没等那些卫士们动手,厅中已经有九成的人降了郑艺,剩下的少数一些也都是顾家的人,心知必死,也就舍了命掀桌举登,欲拉上一二垫背的,却无一例外,迅速被乱刀砍死,片刻之后,厅中再次回复安静,唯有那一摊摊触目惊心的血迹,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顾林黑夜中,也是率着三千人马,打着火把一路急行军,赶到了成山镇,可是到了成山镇之后,却惊奇的发现,镇上一切安好,并没有一个人发现隋军斥侯的事情发生,反倒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让本已经安睡的小镇居民,再次惊慌中醒来。
顾林派人连连盘问了镇中百姓,又派出斥候四出打探了一阵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人耍了,根本没有什么隋军斥侯,这一切,居然都是那游骑的谎报军情。
顾林又气又怒,口中骂着该死的杂碎,一边又收拢兵马,迅速往河阳城回赶,他一路赶,一路在心中早已经发誓,回到河阳城中,一定要把那个谎报军情的游骑,给斩首示众,传首各营,让他们知道敢骗自己的下场。
待众兵将,赶回河阳城前,见城上看他回来,居然也不开门,不由更加愤怒的叫骂道:“他吗的!还不快给老子们开城门!”
只听的城上,立刻传来一阵告罪声,然后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