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衣服,轻推房门,来到屋中。
这房间要比太史郁想象中的还要宽敞,里面桌椅床柜甚是齐全,就见屋子正中放着一张黄杨木制成的八仙桌,桌子后面靠着北墙处放着一张四花探顶鎏金紫罗拔步床,床幔床帏均是猩红色的晋炀绒棉所制,太史郁顺着床帏看上去,就见砚罗刹正半卧于床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把玩着身上盖的锦缎,那锦缎也是猩红颜色,看上去应该是西霜寒疆特有的流水云丝纺织而成,这种丝织成的锦缎不仅薄如蝉翼,而且还有清浊去火的功效。
砚罗刹盖着它,将自己玲珑的身段纤毫毕现地展示了出来,就见砚罗刹媚眼如丝,深情款款地看着太史郁,太史郁被这眼前的美景惊得有些不知所措,见砚罗刹这样看着自己,太史郁突然窘迫起来,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房内是这副光景,自己打死都不会进来,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有些进退失据。不论怎么说,今天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要是不说点什么确实很下不来台,看砚罗刹这意思,自己要是不开口她是不会开口了。
太史郁犹豫再三,只能将头低下,涨红着脸问道。
“砚姑娘你好,在下确有几件要紧的事要问问姑娘,姑娘若是方便,请姑娘移步到桌前,在下问完便走,不再打扰姑娘。”
砚罗刹听完一乐,轻轻打了一个呵欠,款款说道。
“你也看见了,我这才睡下,我这人有个怪癖,入睡的时候最忌讳有束缚,因此这么多年睡觉的时候都是不着一丝的,你若是真想让我到桌子前面去……好啊。”
说完砚罗刹就做了一个掀被子的动作,太史郁一听急忙摆了摆手,慌忙地说道。
“姑娘万万不可,姑娘就这样躺在床上就好,在下就简单地问几句,马上就走。”
砚罗刹看着脸色涨红的太史郁,乐得更加欢畅,笑着说道。
“好啦,你就别装正人君子了,又不是第一回来我这里消遣,前几次你也见你这样拘谨,怎么,我难道还不如楼下的那些小丫头不成?”
太史郁听罢心中冷哼了一声。
“好你个姓砚的,这样挤兑我,要不是有把柄落在你手上,小爷我将你这破馆子连根拔起。”
砚罗刹当然不知道太史郁此时心中所想,接着说道。
“你现在是有求于我,那就要按我的规矩办,我的规矩很简单,能打赢我砚罗刹的才是我的朋友,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一切免谈。”
太史郁听完心中一阵放松,他明白了砚罗刹的意思,不就是比武嘛,太史郁虽然不清楚砚罗刹功夫的好坏,但自己身负“风移”与“天牢极刑式”两种绝技,对付一个小女子还是有把握的。
但很不幸,太史郁将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就见砚罗刹猛然一掀被子,太史郁当时就被惊得一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一位粉雕玉琢的赤身美人正向自己款款走来,就见砚罗刹仪容娇媚,体态轻盈,一双凤眼眼光波动,往来蜇人。一掌细腰婀娜婉转,犹如燕转鹰翻,又如弄风杨柳,一双玉腿细嫩留津,轻移莲步,犹如蕊中仙子,这等风流姿态着实让太史郁有些不知所措。
说话间砚罗刹已经来到太史郁身前,缓抬玉手,轻轻摩挲着太史郁的面庞,细声说道。
“当然,这比武有很多种方法,今日咱们两个来个特别的,谁能在床帏之上旌旗高展便算是赢,如何?”
太史郁听完顿时目瞪口呆,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太史郁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邪门的比武。
砚罗刹见太史郁依然毫无反应,眉头便是一皱,佯装吃惊地说道。
“怎么……你还不愿意不成?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