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给了我力量。他会这么想吗?可他为什么不言不语?也许他在责怪我,责怪我逼迫他,不让他有喘息的时候,刚刚从鬼门关里回来,我就又来逼他,他会不会恨我呢?可我并不是要逼你,我只是来看你。好吧,我走,我装作一个不相干的人,不让你背上麻烦。即使你从此再也不回来,我也只能认了。但我还是不甘心,所以临走又禁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想看看他对我是否还有留恋,是否充满了无奈的忧伤?
是的,他的眼神中满是忧郁与不舍,他还是爱我的,但他也怕眼前这个女人,也许只因为他太过善良,不愿意去伤害这个女子,即使他并不爱她。我忽然心头一酸,充满了对他的怜悯,如果不是她在这里,我恨不能把他搂在怀中,抚摸着他的头,给他无言的安慰。他此时的心一定在滴血吧?既然如此,我何必还再在他伤口上撒一把盐?我甚至不能让他看出我的忧伤,我应该高高兴兴的离去,让他知道我因为他的安然无恙而无比开心,让他明白,我对他毫无怨言,对他老婆毫无妒恨,我只要他幸福,他开心,就会心满意足。我趁幸我的急中生智,我叫了医生表哥,并说,表哥,姨妈叫我来找你,刚刚你到哪里去了?急得我什么似的。我还没想出来,姨妈叫他干什么。而他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茫然,等到终于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西洋镜已经拆穿,再演戏便只剩尴尬了。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演下去,我不去看那女人的眼睛,说,姨妈在门诊大厅,她找你。然后转身欲走。可曾真叫住了那医生,问他,李志,她真是你表妹?
原来他们都是熟识的。是了,何方也是这医院的医生,他和这些人都是同事,而曾真是他的老婆,所以他们都认识她,我的心中忽然涌出一股酸意,我忽然有些恨何方的谨小慎微,平时有什么朋友聚会,从不愿意带我,说是怕影响不好。有什么不好的呢?现如今,哪个有出息的男人不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些只爱钱只爱权的女子都可以抛头露面,何况我还是真受?如果他常带我出来,那他的朋友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怎么会有眼前的尴尬呢?
是啊,是啊。那叫李志的医生说。
她叫什么名字?曾真咄咄逼人。
叫什么名字?李志医生习惯性的挠挠头,说,名字,嗯,叫小花。是吧,小花?
对对,我叫小花。
是吗?你的身份证呢?
当李志说我叫小花的时候,我忽然感到无比滑稽,我叫小花?多难听的名字,我明明叫罗婉,凭什么突然就变成了小花?而我还得点头答应,这多么可笑,可那女人并不愿甘休,竟然叫我拿出身份证来。你以为你是谁?警察查户口吗?就算你是警察吧,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你叫我拿身份证我就拿身份证?我终于恼怒了,人真的是不能软弱,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一退再退,别人却得寸进尺,好吧,是你逼我的,逼得我绝地反击!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想到图穷匕首现,想到要跟她摊牌,既然何方没有勇气,那我就站在前面来。我干脆说,我是何方的朋友,怎么了?不行吗?难道何方不能交朋友?
她死死的看着我,目光灼灼。
朋友,哼!什么朋友?
朋友就是朋友。
女朋友吧?
我是女的,当然是女朋友,难道还是男朋友?
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一副又惊又怒的样子。我感觉到暴风雨就要来了,就像天空布满乌云,天昏地暗的时候。
女朋友,好啊,女朋友!她咬牙切齿的说。她愤怒的质问何方:她到底是谁?你们什么关系?你今天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好啊,枉我这么对你好,每天煮好饭炒好菜等你回家,难怪你每天不是这忙就是那忙,不是出差